看到這一變故,厲澤陽抬腳將她踹到一邊,伸手扶住秦颯,胸口起伏明顯,是動了怒。

夏嵐重重地撞到牆邊的櫃子上,又跌落到地上,嘴角溢位鮮血,手裡拿著沾染血跡的刀子。

“秦颯,堅持住。”厲澤陽託著他,手用力捂住後背的傷口。

“老大,我…我不怪她,真的……”

厲澤陽抬眼看向還在地上沒爬起來的女人,眼中凜冽,帶著恨意。

用力扯過床單,用隨身攜帶的軍刀劃口,撕成條狀,綁在他的傷口處,一系列的動作行雲流水。

包紮的過程,夏嵐艱難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想要逃跑。

男人隨手拿起因拉扯床單而墜落在身邊的手機,砸了過去,擊中她的膝蓋。

“啊——”

夏嵐尖叫一聲,無力地摔倒在地上。

厲澤陽把結打好,起身走向門邊,感受到阻力,他垂下頭來,秦颯正用手拉住他的褲腳,“老大,別殺她……”

因為疼痛,他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卻又怕厲澤陽真的痛下殺手。

厲澤陽抬腳掙開他,徑自走過去。

他不殺她,要讓生不如死。

夏嵐捂住腹部,那裡是剛剛男人踹到的地方,直到現在還鑽心的疼,見厲澤陽走過來,她搖著頭向後退,眼中充滿恐懼。

“你剛才傷害的人,是曾經和你同生共死的戰友,之前,是年過半百的婦人,加入行動組之前,宣誓的內容都忘了,是嗎?”

厲澤陽居高臨下看著她,說出來的話卻像是針狠狠扎進她的心尖。

忘了嗎?

她沒有忘記,只是一步錯,造就步步錯。

夏嵐單手撐著地面,目光貪念地望著他,“為什麼你就看不到我?”

當初在行動組的時候是這樣,等他離開,她鼓起勇氣表明心意,卻還是遭到拒絕。

厲澤陽沒回答她的話,而是提及影剎,“他還讓你做什麼?”

夏嵐愣了一下,沒說話。

厲澤陽見她沉默不語,似有想撇清亦或者包庇的意思。

他半蹲下來,手搭在膝蓋上,冷聲道:“他做過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你還為他效力,究竟要執迷不悟到幾時?”

“我沒有……”

夏嵐紅著眼搖頭,“他讓我綁了倪初夏,或者殺行動組的人,我沒有辦法,我不想……”

“嘭——”

這時,門被踹開。

厲澤陽覺得時機差不多,站起身。

唐風首當其衝進來,面露兇狠地看著夏嵐,“我們把你當兄弟,為了能把你留下來費盡心思,你竟然這麼對我們?”

和影剎勾結,已經是重罪,竟然還再為自己的錯誤找著藉口?

“費勁心思?是努力在找我背叛你們的證據吧?”

夏嵐撐著身子坐起來,目光掃視一週,很好啊,都來了。

“你胡說什麼?”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從知道我用毒品害人之後,你不就和防賊一樣防著我,到底我是你的夥伴還是那個倪初夏啊!”

夏嵐說完,目光落及葉飛揚,呶動嘴沒說話,最終看向楊勝,“在行動組中,你是最後一個加入的,卻成了我們的頭兒,最可笑的是你是第一個懷疑我的人。”

葉飛揚沒有參與他們,而是檢查秦颯的情況,先扶著他出去就醫。

“不可理喻。”楊勝看著她,只說了四個字。

“如果換做是他,一定不會讓基地對我審訊,更不會之後的任務時時刻刻防著我!”夏嵐手指向厲澤陽,就是打心底覺得楊勝比不過他。

甚至認為,厲澤陽離開,都是因為楊勝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