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厲澤陽開口:“你錯了,遇到這種情況,我的做法與他一致,甚至會親自審訊被敵對方抓走卻活著回來的人。”

“你騙人!”夏嵐大聲尖叫,面露猙獰。

“六年前,我所帶的第一隊也曾遇到過相似的情況,那人執迷不悟,最終的結果是葬身火海。”厲澤陽平靜地敘述過往的事,似乎是在告訴她,你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楊勝聽了眼中有片刻的怔愣,回神後說道:“唐風,把她帶走吧。”

就在唐風要靠近她的時候,夏嵐驀地起身,像是最初最後一搏,狠狠地把手中的刀子刺向厲澤陽。

“老大!”

“澤陽哥,小心——”

唐風與楊勝都在他身後,根本來不及阻止。

厲澤陽抬起胳膊擋住,反手掰住她的手,用力抵在她的身後,腳下動作未停,踢向她未受傷的腿,讓她跪在地上。

“夏嵐,你真的瘋了!”唐風從腰間抽出手銬,將她徹底制服住。

“澤陽哥,你沒事吧?”楊勝看向他的胳膊,詢問。

即使他的反應快,刃口還是劃破他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厲澤陽看了一眼右臂,搖頭表示無礙。

“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我成今天這樣全都是拜你所賜!”

夏嵐拼命掙扎,現在的模樣與瘋子已經沒有兩樣。

幻想全部破滅,給自己塑造的那個世界也已經崩塌,自然接受不了現實生活帶來的衝擊,最終只能導致精神崩潰。

“夏嵐背叛基地,懲罰方式該有它定奪,人我就先帶走了。”楊勝看向出於瘋癲狀態的人,走過去直接將她打暈,讓後面趕來的帶她離開。

厲澤陽出了酒店,此時天已經矇矇亮。

唐風走過來,提議:“老大,讓隨行醫生給你看看傷口吧?”

“不用。”厲澤陽拒絕之後,看向她,“記得把秦颯的情況告訴我,先走了。”

唐風站在酒店門外,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視線範圍,才回到車上。

六年前,不過才二十出頭,可是他提及的事情,她卻是有印象的。

低頭看著戴著黑皮手套的手,她的燒傷也是因為一場大火,發生在六年前的大火。

……

厲澤陽回來的時候,穆雲軒正抱著靠枕打瞌睡,聽到動靜,他立刻坐起身,把手裡的靠枕扔到一邊,說道:“家裡一切正常。”

男人輕‘嗯’一聲,坐到沙發上,默不作聲開啟茶几上的急救箱,熟練地拿出包紮傷口所需醫療用品。

“你受傷了?”

穆雲軒看到他手臂的傷痕,皺起了眉頭,主動接過雙氧水,“把胳膊伸過來。”

“包紮的自然一點,別讓她發現。”厲澤陽囑咐。

用棉球清理發現傷口不算淺,問道:“過幾天就要去軍演了,不影響吧?”

厲澤陽輕描淡寫說:“沒事。”

只要不傷及骨頭,都不是什麼大事。

“看你這樣子,那個女人的事情處理完了吧?”傷口包紮好,穆雲軒有一搭沒一搭找他聊著。

厲澤陽答:“她還算是基地的人,交給楊勝了。”

“嘖嘖,你曾經待得那地方最痛恨背叛,已經能預見她的下場。”絕對不會是死那麼簡單。

穆雲軒雖然並不是那裡的人,但終日與厲澤陽和裴炎混在一起,多少也聽過,背叛組織的都是生不如死,身心受到折磨。

“她有今天,都是自己選的。”

錯了,自然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否則規矩立在那裡,還有什麼震懾作用?

“她的事算是解決,那孫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