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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那整方家的人似乎一門心思要至人死地,更不可能讓他身上帶什麼了。這麼說,確是他在牢裡寫的?可他何必這麼嬌情?還要冒險求人送出來?這信的內容無疑是盼我回去,可他身在牢裡,想必已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他還要我回去幹嘛?收屍嗎?欺君賣國罪誅九族,他想讓我回去以他三夫人的身份陪葬?雖與方順舟相熟不多,但我知道他絕不是這樣的人!那是他想疏通訊息?他大可以在信裡多寫幾句囑咐妻兒逃命之類的話,保得子嗣平安不是比跟情人肉麻更實際?或者這信根本就不是他寫的?我從未見過方順舟的字跡,根本無從辯認。可別人寫這信又有什麼用意?”
再也躺不住了,一骨碌爬起來我準備找福兒問個清楚。
拉開房門行出兩步,眼角好似瞟到什麼東西,黑乎乎一團嚇我一跳!待辯認清楚才發現是月秀。他垂著頭屈著一條腿坐在門側,樣子頹廢得跟抽了大煙似的。
這傢伙!怎麼睡到這裡來?過去輕搖他肩膀,我說:“醒醒!你怎麼夢遊跑這來了?快回自己屋去。”
他被叫醒了,眼神先是茫然,片刻又變得清亮,對我笑道:“你醒了。”不知為何,他這笑有點鬆了口氣的味道,好像我睡了很久似的。
揉揉他有些雜亂,卻依然很柔軟的頭髮,我說:“我睡飽了當然會醒,反到是你,睡覺也不找個好地方。地上這麼涼,也不怕得風溼。快回屋去吧。”
他沒接話,有點吃力地站起來,說:“你要去哪?”
我晃晃手中的紙,“我去找福兒。有些事要問他。”
他愣了下,詫異道:“這麼晚?他怕已睡了。”
我說:“睡了也得讓他起來!八十七條人命,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可是……”
“沒有可是!方順舟死得冤枉,這事不查清楚我絕不罷休!”也許是我太激動了,聲音喊得過響,也許是月秀還沒完全睡醒。反正我親眼見他蒼白著臉在我的喊聲中向後退了半步。怪哉!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
明知道吵人好眠很不厚道,但為了方順舟我實在顧不得了。感情就是這麼奇怪,你或者不認識一個人,或者認識了卻明知他不是最優秀理想的,卻仍大腦發熱得被吸引!模糊記得好像有什麼人說過:愛情就是彼此產生的一種磁波,平常感覺不到,可一旦與特定的對方碰上就會發生一種強烈的磁場效應,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了。
不知作了多少個深呼吸才強壓下踹門的衝動,我儘量禮貌地敲門,用中等音量喊道:“福兒開門,我是蕭夕夕,有事要問你。”
這樣叫了兩聲,屋裡傳出含混不清的囈語聲,我又接著敲:“很抱歉現在吵你,但這事很重要,我想問問清楚。請開門。”
屋內亮起暗暗的燈光,有略微踉蹌的腳步聲響及門邊,片刻門開了。
沒多看福兒的睡眼惺忪,我自走入屋裡,把紙往桌上一拍,我直道:“方順舟託人送信,只這一封嗎?可還有別的什麼?包括他的口訊。”
福兒揉著眼睛想了想,道:“沒,沒有了。來送信的獄卒很兇,就說少爺要把信送給一個叫蕭夕夕的女人,就走了。啊,他走的時候還硬拿了店裡二十兩銀子,說是少爺讓給的。”
二十兩?我皺眉在腦裡算計著。這時代一兩銀子大概是人民幣三百那麼多吧,二十兩銀子就是六千人民幣。靠!聽桐魁說朱君止給他一個月的餉錢也不過六兩銀子!而他在入羅剎教之前,終其一年種地勞作,就算收成好時,也不過才賺得十四、五兩!由此可見這他媽獄卒還真不是普通的貪!
想了想,我又問:“方順舟託人送信時,已被抄家了吧,店鋪為什麼還開著?”
他說:“因為店鋪是方老爺早些年盤給掌櫃的。”見我不懂,他又解釋道:“方家老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