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都有私心,你對別人真誠,未必能夠換來對方的以誠相待。”

曹向東道:“做一件事之前如果抱有明確的目的性,就不能稱之為真誠!”在他看來,張揚為父親治病也是處心積慮的,其目的就是想從自己這裡獲得回報,當這廝發現沒有獲得想要的東西,終於毫不顧忌地撕下了偽善的面具。

一個偽善者眼中的世界往往都是偽善的,明明是自己不真誠,可他感受到的卻是別人的不誠實。

張大官人端起酒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然後將酒杯放下,以同樣的速度夾了片熟牛肉塞入嘴裡,笑眯眯望著曹向東,掌握主動權的人並不需要說太多的話,他料定曹向東的陣腳已亂。

曹向東這會兒卻慢慢冷靜了下來,他一度想過要拍岸怒氣拂袖而去,可他想到最後,實在沒有這樣的底氣,且不說張揚曾經有恩於他,單單是李欣這件事已經等於捏住了他的七寸,曹向東不是不想發火,而是不敢。

張大官人顯然清楚曹向東現在面臨的窘境,因為這正是他一手造成的,張揚道:“曹市長對項誠怎麼看?”

曹向東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同樣的問題張揚已經問了無數遍,但是這次不一樣,曹向東如果像過去一樣含糊其辭地敷衍,恐怕沒那麼容易。

曹向東道:“我在北港任職的時候並沒有足夠的話語權,很多事輪不到我過問,我職權範圍內的事情,我說了也未必算數。”話語中流露出幾許無奈。

張揚道:“你和袁孝工關係這麼好,他的事情你總該清楚了?”

曹向東道:“北港就是一個大染缸,生活在其中你根本分不清誰是黑是白,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

張大官人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曹向東仍然在跟自己玩虛的,他管好自己了嗎?如果真得能做到所說的那樣,就不會和李欣生出一個兒子,袁孝工不會平白無故地幫他。

張揚道:“即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根部也會沾上淤泥,大家看到的只是表面的部分,可水下的情況呢?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曹向東道:“這世上沒有永遠可以守住的秘密,只要做過的事情,早晚都會被別人發現,項誠如此,蔣洪剛亦如此。”他抬起雙眼望著張揚道:“說得越多錯的也就越多,這個簡單的道理你應該懂得。”曹向東最終還是讓張揚失望了,雖然張揚握住了他的把柄,可是曹向東也沒那麼容易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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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通心針】(上)

窗外閃過一道閃電,撕裂了黑沉沉的夜空,瞬間將黑夜照得宛如白晝,武直正野睜開雙目,看到一個頭戴黑色絲襪的男子正面對面望著他,武直正野內心一驚,想要坐起身來,卻被那蒙面人一把摁住胸口,武直正野也非泛泛之輩,伸手去拿枕邊的短刀,可他的手剛剛觸及刀柄,就感覺到手腕被人捏住,對方手掌宛如虎鉗一樣,捏得武直正野骨骸欲裂,他張口想要大叫。對方屈肘在他胸口點了一下,武直正野悶哼了一聲,頓時失去了發聲的能力。

蒙面人拿起武直正野收藏在枕邊的短刀,手腕一動,刀身劃出的一道寒芒直奔武直正野面部而去,武直正野嚇得張口大叫,可惜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刀尖在距離武直正野右眼還有兩毫米左右的地方停滯不動,刀尖已經觸及到了武直正野的睫毛,因為恐懼,武直正野的瞳孔倏然擴大,對方對刀控制得收放自如,單單是這一刀表現出的修為,當世之中已經少有人能夠達到。

蒙面人嘶啞著喉頭道:“誰是山野良友?”

武直正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蒙面人冷笑道:“你和嚴國昭章碧君之間到底有怎樣的交易?”

武直正野又搖了搖頭,此時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