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手,一個可以單挑四十多名健壯村民的傢伙,根本不可能被嚴世東一拳擊倒,而且張揚的臉上沒有一丁點的傷痕,聯想起他治癒自己的事情,趙新紅得出了一個推論,張揚十有**是在陰嚴世東,既然他想這麼做,趙新紅乾脆將計就計,幫著他把這件事給鬧大了,女人對利益不乏敏感的嗅覺,趙新紅是個聰明的女人,她首先感覺到的就是,這件事如果處理得當,最後的利益獲得者會是自己。

張大官人處於休克狀態,院長把書記給打了,這件事必須要報上去,趙新紅充分發揮了她的能量,很快這件事就上報了衛生局,上報到縣裡,整個春陽縣的領導層也被這件事驚動了。

不過幾乎所有人都對張揚捱打之事表示懷疑,嚴世東一拳把張揚打得昏迷休克,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可這件事偏偏擺在那裡,衛生局長高佔遠和縣長秦清先後過來探望了張揚,這廝靜靜躺在重症監護室裡,身上帶著監護儀,仍然昏迷不醒,院長嚴世東神情沮喪的坐在門外,剛才縣公安局也來調查情況了,這事兒從一開始就偏離了既定的軌道,嚴世東感覺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引入了一個漩渦裡,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在他揮出那一拳之前,張揚的處境可謂是四面楚歌,把這個眼中釘從婦幼保健院踢出去已經成為定局,自己應該是勝券在握,可所有的一切從他揮出那一拳開始已經完全改變了,假如張揚真的出了什麼大事,自己就觸犯了法律,眾目睽睽之下,就算他說自己沒有碰到張揚,又有誰會相信?他也看出來,趙新紅正在有意識的將這件事鬧大,鬧得滿城風雨,鬧得路人皆知,讓所有人都把自己當成罪人看待,這女人是想趁火打劫。

衛生局長高佔遠在來醫院之前已經跟幾位縣領導交換了意見,嚴世東的行為影響極其惡劣,縣裡明確態度,不可姑息,如果觸犯了法律,就直接追究他的法律責任,高佔遠和嚴世東的私交很好,所以在和嚴世東談話的時候,還是比較婉轉的,縣裡的意思是讓嚴世東暫時停職。

嚴世東宛如一隻鬥敗了的公雞,耷拉著腦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道:“我沒打他,我連他一根汗毛都沒碰著!”

“所有人都看到了,當時會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老嚴啊,想不到你這麼衝動。”

嚴世東又說了一句:“有人想陷害我!”

高佔遠嘆了口氣:“你既然看得那麼清楚,為什麼還要陷進去?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作為一個旁觀者,他看得很清楚,之前張揚的處境不妙,他現在是臨死拉一個墊背的,故意激怒嚴世東讓他犯錯,拉著這傢伙一起掉進去,嚴世東卻偏偏中了他的圈套,高佔遠對嚴世東並不同情,這種錯誤太低階也太愚蠢,一個普普通通的激將法就讓嚴世東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栽了跟頭,只能怪他自己太沒有涵養。

秦清聽說張揚被打這件事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廝在玩手段,可是內心卻仍然不免感到緊張,在監護室內看到張揚那張慘白的面孔,微弱的氣息,秦清也不禁大吃一驚,周圍人都已經看出這位美女縣長對張揚的關切。官場上講究一個眼頭活兒跟默契,趙新紅率先退了出去,她這一走,周圍人心領神會的退了出去。

病房裡只剩下張揚和秦清兩個,秦清呆呆看著人事不省的張揚,輕輕咬了咬下唇,她有些猶豫的伸出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張揚垂在床邊的大手,卻想不到這廝反手將她的指尖握在手心,秦清險些驚撥出來,這才看到張揚的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秦清已經可以確定從頭到尾張揚就是在偽裝,他是故意激怒嚴世東,讓嚴世東陷入囫圇之中,秦清咬牙切齒道:“你好卑鄙,這樣的手段也使得出?”

張揚低聲道:“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想把我從醫院中踢出來,老子便讓他跟我一起。”

“胡鬧!”秦清真不知說他什麼好,可想想嚴世東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