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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的藩鎮使被你用馭下不嚴的罪名貶去做了縣令,這一次,你用的人,是禮部的司儀官榮昊。”
“好了,這些人的調動,本就是皇上臨走前就安排好的,你如今要怪我,懷疑我濫權,我也無話可說。”
漪房看到竇祖年臉上的神色隨著她的話,一寸寸灰敗下去,心中略微不忍,本沒有接著往下說了。可竇祖年這樣強詞奪理的辯解,徹底激發了她心中的憤怒!
“皇上走的時候,的確是有意要調動這些人,這些人,不是掌管吏部,就是掌管糧倉重地,亦或是兵權來源之處。可是,該撤換的你撤換了,原本該頂上的人,你卻沒有按照皇上的吩咐做事!”
漪房望著竇祖年乍露倉皇的臉,忍了又忍,還是道:“薛慶,榮昊,杜仲年,這些人都是誰,不是瑞和的孃家子侄,就是竇家的遠親,還有月容那邊的人手,看起來,這些人的關係似乎都是隔得很遠。素日也和你,和竇家都無大的糾葛,甚至和蜀國公府以及伯爵府都沒有大的糾葛,可你不要忘了,大哥,皇上這麼多年來,在先皇留下的掣肘下,在夏雲深的逼近中,還能將朝局掌控在手裡,對各種步驟行動都可搶佔先機,憑藉的,就是他手下那批能將任何訊息都收攬在懷中的暗衛。你以為,皇上既然能將朝政託付給你,能將我和兒子託付給你,他會不給我留下半點憑仗!”
竇祖年聞言,腳下一晃,看了看漪房亮的驚人的眼,那身上驟然散發出的氣勢,竟是視他如死敵一般,頓時覺得半生辛苦,都不過如此,心灰意冷的坐倒在了椅子上,以手捂面,半晌,才低低笑著道:“也對,也對,你從小就比我精明,比我能幹,我近日這番做派,的確是逾矩過分,你沒有直接說我有某產篡位的心思,已經是留情了。”
漪房嘴唇張了張,心裡酸澀難言,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哥哥一向是疼她的,做出這些事情,也不過是想將更多的權利集中在手裡面,不過是不相信夏桀,擔心這場戰過後,若是夏桀將來擔心竇家的權勢,就會在宮中另立后妃來壓制她,到時候,雲天的太子之位,也會搖搖欲墜,整個竇家,也會危險不已。
然而,人的慾望是無止境的,當那麼多權利的誘惑擺在面前的時候,人的心,往往很難控制。
就算是她自己,這一年多以來,在京中幫著夏桀處理政事,大權在握,也會有志得意滿,心旌動搖之感。她急切的想要處理好一切,安排好一切,帶著雲天去和夏桀團聚,陪著夏桀度過最艱難的一段時光,這其中,也不乏她擔心自己長久習慣了權利在手,將來夏桀勝利歸來後,她捨不得歸還權柄,引來夏桀的疑心,活生生的毀掉她和夏桀的一段感情。
她不想要這樣的結果,今日的甜蜜恩愛,是她用無數的鮮血苦痛換來的,甚至包括了她的一個孩子,所以她要先行掐斷這樣的苗頭。
如果連她都需要擔心被權利迷惑人眼,那麼竇祖年呢,一個被庶子身份壓制了這麼多年的人,一個始終野心勃勃並且還頗有才幹的男人,一朝得志,步步青雲之後,忽然間發現這世間還有這般的權勢,一日兄妹情,十日兄妹情,可長久以後,這樣的兄妹之情又能壓制多久,女人,尚且有骨肉和愛情可以牽制著做出理智的選擇,但男子,尤其是這個時代的男子,是不一樣的。
唯有自己親身體驗了這樣的心思搖擺,漪房才明白,當初花飄零告訴她的那番話,用一個母親的身份告訴心愛的女兒要防著自己的兒子時,是多麼無奈可悲的一番肺腑之言!
尤其是,是眼睜睜看著最近竇祖年眼中偶爾會閃爍過的得色,漪房覺得,已經到了一棒驚醒的時候了,她不想有朝一日,要為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像自己的親哥哥,曾經相依為命的人,舉起屠刀。
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殺了太多的人,花飄雪,花家上下一百多口,還有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