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神功,並且取代我的身份。萬幸他之能為遠遜於我,我假作不支,實際積蓄力量,一鼓作氣將他逼出流光冰舍。”

邢稚鶯聽得神色數變,忍不住插話道:“這惡賊果然狼心狗肺,那你為何不當時便殺了他?”

那聲音苦笑道:“我當時的傷勢著實不輕,將戴洶逼退已經是極限,豈有餘力再追殺他?”

“戴洶自知非我敵手,索性啟動機關放下斷龍石,將我困在流光冰舍之中。他的意圖不言自明,只待我用盡冰舍中所儲的水糧,最終凍餓而死,他便能不費吹灰之力,奪取那部神功。”

邢稚鶯聽罷原委,也有些不寒而慄,當下訥訥的道:“你說已經被那惡賊囚禁了半年多,那水糧還沒耗盡嗎?”

那聲音輕嘆道:“小姑娘這問題問得極好,我三日之前便已經斷糧了。”

“戴洶若非篤定我必死無疑,也不會得意忘形,乃至提前預備魄冠祭,妄圖真正成為我手下群狼的主人。”

邢稚鶯想起先前桑吉瑪爾的慘狀,知道那便是所謂的魄冠祭,於是點點頭道:“幸好他最後一敗塗地,正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那聲音讚許的道:“不錯,小姑娘竟然能誅殺戴洶這惡僕,能為著實不凡。”

邢稚鶯搖頭苦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他的對手。”

那聲音訝然道:“果然如此?那是何人所為?”

邢稚鶯愈發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我佩劍中的劍靈吧。”

那聲音似是一滯,頓了頓才咳聲道:“劍靈之說虛無縹緲,小姑娘這話未免玩笑了。”

邢稚鶯低垂螓首,自言自語的道:“如果不是劍靈,那或許是他的鬼魂吧,他雖然不幸殞身,最終卻親手報了仇。”

那聲音愈發無語,片刻方試探著道:“聽小姑娘的話意,戴洶可是殺了你的情郎?”

邢稚鶯頓生侷促,連忙分辯道:“不……不是,他是我的朋友……兄長。”

那聲音唔了一聲,一派惋惜的道:“可惜,小姑娘容我冒昧一問,令兄是幾時遇害的?”

邢稚鶯黯然道:“大約兩個時辰前吧。”

那聲音緊接著道:“可曾入土?”

邢稚鶯沒想到對方會刨根問底,不禁顰眉道:“你……什麼意思?”

那聲音急切的道:“小姑娘別問情由,只說可曾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