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寵,風光無限,實際上卻相當於被將了一軍。因為這樣一來,勢必要回京受恩,你想啊,都給你封了爵了,再不還朝,對誰都說不過去。而一旦還朝,估計朝廷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要讓他的湘軍裁軍了!

記得看《曾國藩傳》中所述,的確如此。剿滅太平軍之後,朝廷便施加壓力,迫使曾國藩裁軍兩萬五千人。如果不是因為那時還有捻軍四起,那麼裁軍的數量就遠遠不止了。而現在四方平定,長毛、捻軍、包括各地起義暴動,該剿的剿該滅的滅,曾李等人也就面臨著“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尷尬局面。一旦裁軍,能剩下多少家底真的是未可知。

奕人,但是對於地方勢力的擴張,必然是要提防和限制的。畢竟他是滿人的血統,為了維護清政府的統治權威,這也是理所當然。

但是蕭然就不同了,對付清廷統治,想將這個百足之蟲徹底弄死,單靠他麾下的大興山部隊、鄂倫春部眾,無疑是異想天開。就算加上景壽的親軍火器營、紫晴的右鋒營,甚至把老丈人納彥辛奪的勢力都算上,想扳倒一個政權,那也是杯水車薪。所以這個時候,正是拉攏曾國藩、左宗棠、李鴻章這些漢人地方勢力的大好時機。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封疆大吏(下)

一琢磨,蕭然仰天打了個哈哈,道:“六王爺這架勢我到太后哪裡替你通氣吧?”

奕後跟前,最說得上話的非你莫屬,所以辦這件大事,就只有靠你了!”頓了一頓,又道:“蕭老弟,以你的聰明才智,有些事我不說你也能明白。天下畢竟還是大清的天下,咱們這些做臣子的,可都仰仗著皇上、太后的福廕吶。眼下四海昇平,國泰民安,正該論功行賞,盡享榮華,老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話裡的潛臺詞,蕭然當然聽得出來。自己雖然位高權重,風光無限,滿紫禁城都可以橫著膀子晃,可這一切畢竟是靠著太后、靠著在滿清這個封建王朝,才爬到了權力的頂峰。從某種意義上說,清王朝就是自己腳下的基石。一旦基石真的出現了什麼危機,你蕭然又將何去何從?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奕個道理。並且蕭然也看得出來,奕關於曾國藩、李鴻章這些地方勢力的大肆擴張,給朝廷帶來的潛在壓力,奕曾國藩關係似乎很微妙,又不敢造次,因此才試探著旁敲側擊。但蕭然這傢伙一向是劍走偏鋒,不走尋常路。到底會不會同意自己的主張,奕自己心裡也沒底。

蕭然拍了拍他地肩膀,道:“成,沒問題。六王爺,咱倆誰跟誰!有事您說話,我蕭然絕對是兩肋插刀!”

奕不插我兩刀就不錯了。又不是沒插過!不過不管怎麼說。人家畢竟是答應了。忙大喜道:“老弟果然是明白人,有你鼎力相助,那才真的是天下太平了!”

由於是出征凱旋,照規矩不能坐轎,只能騎馬。大雪紛飛的天氣,不一時眾人的身上就落了一層雪,只有蕭然身披銀狐大氅。雪不沾身,美得不行。回到北京,順東門進了城。京城的百姓們聽說朝廷在倭奴國打了大勝仗,這可是多少年來頭一回揚眉吐氣,奔走相告,爭相湧上街頭,來一睹徵倭欽差的風采。

雖然是頂風冒雪,但街道兩旁已經是人山人海。敲鑼打鼓。燃放鞭炮,比過年還熱鬧。當初北征俄羅斯,回京時正趕上朝廷在英法列強的壓迫下籤訂了屈辱地《中俄和議》。百姓們正是群情激憤,滿朝文武也都焦頭爛額,哪有心思舉辦什麼歡迎儀式。這一次可就不同了,看著這百姓們興高采烈地迎接凱旋隊伍,不禁領蕭然想起了影視劇裡看過地解放軍進城的畫面。

徵倭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