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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到妓院這種地方,龐夢蟬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新奇,被一群穿著出位暴露的女子推攘來去,只會臉紅害羞。
所幸飛燕是個老江湖,她一把揮開纏著自己和妹妹的夏桑、春花:“不用你們伺候,上些好酒好菜,”拉著妹妹往大廳一處角落走去,畢竟邊城這種地方妓女又少,有時候也兼營客棧的活計,夏桑、春花沒敢勉強,夢蟬終於撫胸鬆了口氣:“還是姐姐厲害!”
飛燕得意地揚了揚頭,兩姐妹剛剛坐下來,她一副見過大世面的樣子:“邊城這種小地方,連風月場所完全不能和汴京相提並論,你看鎮口那家客棧更是差得不行,也就這裡看得過去。話又說過來,這些天咱們趕了這麼多路,你也累著了,先在這裡休息兩天,咱們再走。”
從離家到現在,夢蟬還是雲裡霧裡的,不知道幹了什麼:“姐姐,我們就這樣走了,爹爹會不會擔心啊?還有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裡,去找誰啊?”
飛燕心虛地避開妹妹的眼神,眨巴眨巴眼敷衍道:“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出來了,爹才不會擔心呢!我還不是聽說這裡有那個人的訊息,所以才跟過來的。你不是也吵著想要出門走走看看,到邊關來找你的展大哥,找你的趙夫人嗎?”邊關進來有人傳聞看到寒蟬天后的蹤跡。
這時候門口傳來“軲轆軲轆”由遠及近的車馬聲,車轅上駕車的是一個穿著勁裝紅衣、梳著武士頭的明豔少女,腰間懸著一把細長的配劍,英姿颯爽、豔麗妖嬈。一路駕車而來,吸引了許多目光,她好像習以為常,全然沒將這些目光放在眼裡。她在風月樓前勒住了馬,翻身下來,一看就是練家子:“籲——”然後轉身向馬車裡面伸出手,“夫人,到了。”
馬車裡面遞出一隻玉手,光是這隻手冰肌玉骨、五指如同雪峰,指尖如同雪中玉髓,已經美得令人移不開眼,教人無法不去猜測手的主人該有怎樣的美麗。一襲玉色被扶出馬車,蒙面的婦人,梳著精美雙刀髻,僅簪著一朵玉葉芙蓉釵朵,流蘇額飾垂在光潔的額前,一隻紫玉步搖簪尾的玉石和珍珠隨著她的動作微微碰撞,發起清脆細小的叮聲。面若霜花,一雙星眸微垂,已經有千般風情。一身玉色直綴,胸前和衣襟都繡著低調奢華的妝花,披帛上繪著寫意的山水,外面是一件銀絲暗紋大氅,迤邐的裙襬掃在地面。光是靜靜地站在馬車前,已經有一種凌然於眾的高貴。她抬頭看了看匾額上的名字,淡淡地問道:“就是這裡?”
紅衣少女恭敬地攙扶著絕色婦人往風月樓裡面走,彷彿地面的塵埃都是對她的褻瀆:“是。”
風月樓的老闆在一片鴉雀無聲的驚訝中迎上前,謙恭備至:“夫人,小店不接女客。”紅衣少女手心攤開,放上一錠元寶,老闆立刻討好地問道:“這位夫人,不知怎麼稱呼,是來找人,還是打尖住店?”看對方非富即貴,長得有傾國傾城,她的丈夫不會這麼不長眼來風月樓尋歡作樂吧?
美貌婦人面無表情地看了老闆一眼沒有答話,紅衣少女代她答道:“我們夫人夫家姓趙,到你們這風月樓是來找人的。”
老闆絲毫沒有因為趙夫人的態度而惱羞成怒,笑道:“夫人一定是搞錯了,我們這裡怎麼會有趙夫人要找的貴人。”
紅衣女子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到老闆的眼前:“我們夫人從來不會錯,我家公子之前受了傷流落到貴寶地,這錠銀子是夫人感激你們的照拂之恩的。”
主僕二人已經到樓上的雅間坐下,老闆還是一頭霧水:“夫人指的是?”他一拍天靈蓋,立即想到了樓裡的雜役傻子大包,“春花,夏桑!趕緊把大包喊出來!”
妓/女有義
“你說你是我義母?”大包稚氣地來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眼前靜靜端坐,慈祥地看著自己的女子。趙夫人肯定地點點頭,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