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珠興沖沖地跑了出去,許知真手上打著吊瓶也攔不住她,只能任由她去了。

想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應該鬧不出太大動靜吧,於是也沒有太擔心。

可惜事實證明,許知真還真是小瞧了潘寶珠。

潘寶珠先是找到了剛才那群圍在一起說閒話的護士。

護士們表情尷尬地站在一邊,“那個,潘同志,這話也不是我們說的,都是聽鄭醫生提了兩嘴。”

“是啊是啊,我們就是無聊聽了兩句,不是故意要說的,你別生氣哈。”

潘寶珠的性格那是出了名的難搞,而且又很得領導看重,事情又是因為她們嚼舌根而起,護士們根本不敢招惹她,只能趕緊道歉,希望她別計較。

潘寶珠冷下臉來,語氣一沉,“你們沒有證據就能隨意編排一個女同志的名聲,聽風就是雨的,思想骯髒,就這樣的素質還能在軍區當護士,我真的要懷疑你們的考核標準是不是合理的了。”

潘寶珠正經起來,說的話還挺能唬人的,護士們都被她嚇住了。

一直聽說潘寶珠背後來頭不小,她要是去舉報她們的話就完了。

“潘同志,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我們也沒有到外面去說,就是隨便聊了兩句。”

“我們知道錯了,我現在馬上就去和許同志道歉!”

“對對,我們去和許同志道歉!”

護士們一溜煙全跑了,潘寶珠還在辦公室裡等著罪魁禍首鄭彤。

鄭彤剛給她姐姐家送了藥過去,她的小外甥最近一直咳嗽,她姐急得不行,又不敢這麼冷的天帶孩子出門,於是讓她跑一趟拿點藥吃。

鄭彤走在外面凍得瑟瑟發抖,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凍得人難受,她把手塞進口袋裡根本不敢拿出來。

她嘴裡還在抱怨著,她姐是一刻都等不了,非要她馬上送過去,等到晚上送都不行,這不是折騰人嗎。

下一秒剛進辦公室,就被裡面的潘寶珠給嚇了一跳。

鄭彤左右看了一眼,發現裡面除了潘寶珠外一個人都沒有,皺著眉頭看她,“潘寶珠?你找我有事嗎?”

“當然有了。”潘寶珠說了一句,還很有禮貌地笑了笑,“聽說就是你和護士們說了那些造謠汙衊女同志的話吧?”

鄭彤哼了一聲,眼神閃躲,避開和潘寶珠對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快離開,別妨礙我的工作。”

鄭彤說完抬腿就要繞過潘寶珠離開,潘寶珠又一挪位置把人擋住,她怎麼走,潘寶珠就怎麼擋。

“潘寶珠你到底想幹嘛?”鄭彤被逼得不耐煩了。

“那些護士可都招了,說你故意在她們面前說知真的壞話。”

鄭彤也不怕她,索性承認了,“是我說的又怎麼了?我哪句話說錯了?那些只是我的合理懷疑,我又沒說一定是許知真做的。”

她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模樣,潘寶珠看得牙根癢癢。

她也不和鄭彤爭辯了,扭動了一下手腕,一步一步朝鄭彤走了過去。

鄭彤被她的表情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後退,“你、你想幹嘛?”

許知真看到五六個護士一窩蜂地湧進病房,還沒開口詢問呢,就聽到她們齊刷刷地鞠躬道歉。

“許同志對不起!我們不該亂嚼舌根,不該聽信鄭彤說的話,請你原諒我們!”

許知真被她們鄭重道歉的模樣驚了一下,潘寶珠這是對她們做了什麼,把人嚇成這樣?

等她推著吊瓶架子來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只聽見裡面傳來嗚嗚咽咽的哭聲,大家都圍著門口不敢進去。

許知真心裡有個不太好的預感,潘寶珠該不會真和人打起來了吧,還是在辦公室裡?

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