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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聲道:“我去找祖母說個明白,我昨夜已經跟她說過不讓你在這個時候當家,她為何還要一意孤行!”
容迎初低低道:“相公不必去了,老祖宗並非一意孤行,這也是迎初自己的主意。”
他心下痛急交錯,雙手放在她的肩頭,焦灼道:“迎初,眼下不是爭強好勝的時候!讓你來主一府中饋固然是好事,可現下還不是時候。你才剛有喜,已是招人嫉恨,我要命人好生護著你尚且來不及,如今你再奪了旁人之權,他們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你?”
她仰起頭,抬手為夫君正一正衣襟,柔聲道:“相公此次終可為官,暗中使了多少力,已是無法回頭了,將來又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更是未知之數。可是我們都知道,不能再等了,你有你的籌謀,而我和老祖宗也有我們的擔憂。老爺和苗氏二人心思難測,我們若能替你穩住內宅這邊的事,便也可以讓你少一分後顧之憂。我奪了她的當家權,不僅可以趁此機會替相公扳回局勢,即便他們要想法子給我使絆,也是衝著我來,也省得他們只盯著相公的舉動。”
柯弘安把她擁進了懷裡,心疼得無以復加:“我要做什麼那也是我的事,怎麼能讓你為我處在風口浪尖上!”
她握住了夫君發涼的手掌,焐在懷中為他傳遞一點暖意:“你我夫妻,又何須分什麼你的事我的事?弘安,相信我,也相信老祖宗,我會事事小心,老祖宗也會好好護著我。”
他仍舊是心有不安,眉頭緊蹙,擁抱她的力道又稍稍加重了,似是恨不得要將她一刻不離地護在自己身邊,再不願放開手去。
她禁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柯弘安方稍鬆了一鬆,急忙將她扶到椅上坐下,痛憐道:“迎初,都是我不好。”
她凝視他的目光帶著無限眷戀:“這條路本就是兩個人一起走,少了你,少了我,都是不該的。你向來都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在這個時候,更應該當機立斷。”
他閉了閉眼睛,止不住眼角泫然欲滴的淚水,一手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流連深吻,哽聲道:“不論結果成敗……有迎初吾妻相伴同行,已是畢生之幸……”
次日午後,容迎初服過了安胎藥湯,正在內堂中與秦媽媽商量籌備府中迎新年諸事,外頭便傳來了崔媽媽的通傳聲:“大奶奶,西府的山二奶奶和馬家唐夫人來了。”
容迎初聞聲忙道:“快請她們進來!”一邊從炕上下來,親自迎出了門去。
馬靈語和唐姨娘一進門,看到她走出來,唐姨娘連忙扶住了她的臂膀,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亂走動,快回去好生歇著。”
容迎初笑道:“義娘這也太緊張了些,哪能這麼金貴了,沒的讓人看笑話呢!”
唐姨娘瞪了她一眼,先不說話,只扶著她往堂裡走去,待讓她在炕上坐下後,方道:“我聽語兒說了,你前兒曾昏了過去,驚得章老太君連太醫都請到了府裡來是嗎?他們自然是沒在你跟前多說什麼,可我是知道的,你要不是身子骨太弱,在這初孕之時用神太過,又怎至昏迷?”她瞥了一眼炕几上的藥碗,又道,“你若不是有精血虧虛之症,又何須每日喝這桑寄生、菟絲子的安胎藥?眼下你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容迎初雖然確是總覺得晨起時頭腦眩暈,偶在思慮太重的時候心胸翳悶得發慌,卻也從來沒有往深處想過,此時聽義娘如此一說,心底禁不住些微的憂心,皺眉問道:“那可會帶累我腹中的胎兒?”
唐姨娘道:“放寬心懷,思慮不能太過,可以不操心的事一概不要理會。你只管好生調養身子。”
容迎初苦笑搖頭:“義娘又說笑了。這不,迎初好不容易才有出頭的機會呢。”
馬靈語向來明朗的眼眸中也添了一絲愁緒,輕輕對她道:“我原也該替義姐姐歡喜才是。可是那日我和相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