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厭倦這整件事,從今日開始,衣莎貝的一切與我無關。」

妻完全靜下來,垂眼看著自己雙手。

「我今天要替病人動手術。」我吻她的前額。「祝我好運。」

她握一握我的手,笑容很勉強,但還是笑了。

晚上留在醫院與病人家屬說話,護士請我去聽電話。妻在那邊說:「餘太太請你無論如何到療養院去一次。」

我很冷靜的答:「我不會去的,下次她再打來,你請她少騷擾我們。」

「家豪——」

「難道你沒發覺,這是應付他們的唯一方法?」

「但衣莎貝在神經病院內像一個瘋子一樣——」

「我什麼也幫不上。」我掛上電話。

我的嬰兒衣莎貝。我的心絞痛,衣莎貝胖胖的小手臂纏住我脖子,衣莎貝愛嬌嗲膩的說:「在我生日那天,爸爸會帶我去跳舞。」呵,衣莎貝。我獨自回到診所,很想嘔吐。

那一夜我回去找淺水灣頭邂逅的女郎。她很高興,媚笑地招呼我。我需要看到一張快樂面孔。她滿足我。

「你幾多歲?」她問我。

「快五十歲。」

「真看不出來,男人就是這點佔便宜。」

「看不出來?我的肌肉早已鬆弛,我的肚子向前凸出,我掉大量的頭髮——你以為我有膽子在十八歲的女孩子面前脫掉衣裳?」

她發嗔地拍打我的背脊。

我留下她應得的費用,然後穿衣服。

她數著現鈔。「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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