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危險和刺激,卻總能力挽狂瀾,那是一種帶著狂妄的自信。但他平常回到這裡卻總是穿黑衣,彷彿黑色可以包裹他的心一樣,陰鬱而深沉,如同暗夜裡潛伏的獵豹,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兩人騎著馬,朝斷魂崖的方向而去。

在離崖邊兩百米左右的距離,即墨梟勒緊韁繩,“抓緊了”狠踢了一下馬肚,喝馬狂奔。駿馬受不住主人的狠踢,嘶鳴狂奔,他卻趕得更急。很快,眼看就要到崖邊了,他仍是沒有絲毫止馬的意思。馬兒突然揚起馬蹄嘶鳴,前蹄已是踏空。千鈞一髮的時刻,他勒住韁繩,硬是活生生將載著兩人的馬給扯了回來。

以前,他經常會帶她到這裡,體會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他說:只有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她靠在他胸前,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溫度。抬頭望向他,不想這一剎他也在看著她,與他四目相接,心中突然騰起異樣的感覺。耳邊輕柔的風吹拂到臉上,一時卻是說不出話來,眼裡似是藏了千千萬萬種思緒,卻只能用沉默來表達,那落日餘暉照在他臉上,顯得久違而溫暖。

兩人翻身下馬,崖邊的鳳凰花,依舊美豔如姬。

“有句話,我只問你一遍,那時在蜀地,我身負重傷,你揹著我翻過幾座山,在西嶺雪山上你跟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她一身紅衣如火,竟似比那鳳凰花還要美豔幾分!

她從來沒有想過離開這裡,因為,一旦你有了殺手這個身份,就會擁有無數的仇家,一旦離開,將會面對無盡的逃亡。

然而那一次,在西嶺雪山,她問他:“你說的自由,存在麼?”

“不知道,但一想到它,就覺得幸福,這是我在世上覺得最快樂的兩件事!”

“另一件呢?”

“有你在!”

……

面對她的質問,他彷彿瞬間變了一個人,神情突然變得冷定。淡漠回了一句,“跟你說的話太多了,我早就忘了”。

呵……果然,玄鶴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怎麼可能原諒她!

他要的自由從來都跟她的不一樣,他要的是手握生殺予奪,是鐫滿權利的自由;而她要的,只不過是和他一起離開,他們竟是這樣明白地分歧!

“還不快給我滾出來!”待她離開,從草叢裡走出一黑衣人。黑衣人見了他,匆匆上前單膝跪地。

接而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似乎是在稟告要事。

自從玄鶴的事情發生後,鬼王就派人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不能在犯同樣的錯誤,置她於危險之中!

三天後,她一個人私自離開了雲門,當他一聽到訊息,突然覺得周身的血液迅速凍結,後背升起如寒冰般刺骨的涼意。他暮地站起來,衝出了門口……

手中的湛滬刺進澆滿鮮血的土壤中,支撐著她。兩膝被利刃刺穿,血流不止,她雙膝跪地,左手捂著胸口,大口喘息,嘴角流出的血,一滴一滴地落進領口。身上不知道有多少處傷口,只是覺得連呼吸都能引發陣陣疼痛。

該死,人越來越多,她只能從密密麻麻靠近的黑點依稀辨別出敵人。被困在陣中的她,一切都覺得恍惚,辨不清人臉。她,差不多到強弓勁弩之境了吧。

周圍的人,將她包圍住了,卻一直周旋在一定的範圍之內,不敢靠近一步。

突然,她聽到了戰馬嘶鳴的聲音,周圍整齊有序的包圍開始鬆動起來,看來是不行了,一定是開始產生幻覺了,突然眼前一黑,向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