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摩挲著她的頭髮和臉頰,手勁有些失控幾乎要把她捏碎了。

炙熱而帶著酒氣的唇貼上她迷離的眼,沒有人說話,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們早就說了許多,醒來後她什麼也不會記得,此時言語往往令人絕望。

沒什麼比契合的唇齒與身體更能說明那些埋藏起來的感情。

她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走了,鼻息裡彷彿也被染上了甜蜜的呻吟。

他緊緊抱著她,身體甚至在輕輕顫抖,喘息著把臉埋在她的肩窩,似乎只是在輕輕自語:“好想你……還記得麼,我是那麼,那麼愛你,很多很多的愛。”

他的聲音是如此的低緩,帶著雪落般的悲然,他的雙眸若一簇火焰,帶著無盡的痛楚,熾熱燃燒。

在撿到她之前,千千萬萬年的永生歲月,對他來說都是白駒過隙,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世間的一切在他眼裡不過是鏡花水月,終成虛幻。

沒想,她的出現,顛覆了他的整個世界,原來神並不是人們想像的那麼強大,跟人也沒有太大分別,神也有悲傷和無奈的時候。

他無時無刻都在為情而苦,為情而痛,那股撕裂心臟的痛楚,是如此的熾熱,如此的猛烈,似是要將他焚燒至盡。

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動作是如此的輕緩,輕輕地勾勒著她的輪廓。

心一痛,覆唇吻了下去,他的氣息一直繚繞在她的鼻息,手撫上她軟香的身子,帶著火焰蔓延著。

如此灼烈的挑弄下,她如同沉溺於深海,唯有抓緊眼前的男子,才不會被溺死。

撬開了她的唇,如火般的舌盡情勾纏,掃過她嘴裡的每一片溼潤的土地,情潮狂卷著她,頭腦一片暈眩。

他的手一路蜿蜒而下,他的唇,亦順著脖頸一路而下,印下無數吻痕,嫣紅如同盛開到極致的薔薇,他的氣息清涼又灼烈,讓她如置煉獄,如置冰窟。

這一吻,如此漫長,無人得知心裡心是怎樣的荒涼,他憶著她,念著她,而她卻不知。

他與她的距離,身雖近在咫尺,心卻有如天涯海角那般遙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此,明明緊緊抱著你,而你卻不知我愛你……入骨……

某朵和花錯都順利從國子監畢業了,祝黎、付珩、雷斬,還要在甲一班混一年。

她在天鳳宮蝸居,足不出戶,幾人一得空就往這裡鑽。

今天一下課就溜了過來,鳳帝不在,他們沒有任何壓力,這會兒又你一言我一語侃上了。

“朵朵,你是不知道,今天咒術課的寕老頭,被我堵得差點噴血,課上到一半就甩袖而去,臨走還撂狠話,說什麼‘你們給我等著’,你是沒看見他當時那臉色啊,跟調色盤似的,哈哈……”說話的是有八卦主播祝黎同學。

寕老頭為何說“你們給我等著”,而不是“你給我等著”,某朵特別理解,祝黎一挑頭跟他作對,付珩和雷斬哪有不跟他站在同一陣線的道理。

在人界留學一年的三張名嘴齊上,寕老頭還沒被氣死,可見其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頑強。

付珩疑惑地看向翹著二郎腿喝茶吃零嘴的祝黎,問道:“祝黎,你該不會欠寕老頭錢吧?如果真欠了,還是別拖了,早還也是還,晚還也是還,你整天被他這麼盯著,大夥兒日子都不不好過。”

話一說完,又被眼前堆成小山似的燦亮銅幣勾住了魂,低頭繼續數他的錢。

說起來,付珩也沒有什麼大的毛病和愛好,也不知道這兩年中了什麼邪,只要一開口,絕不離錢,總之就是鑽錢眼裡去了。

他喜歡把金幣和銀幣換成一吊吊銅幣,然後被小山似的銅幣包圍著,在裡面幸福地數著錢。

花錯最是瞧不起他那孔方兄附身的模樣,沒等祝黎開口,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