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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武臣不屑笑道:“夏侯怒泰對他的結髮妻子從來沒有過任何愛意,早在燕都之時動輒打罵,他的母親也非生母,乃是他父親的第三房妾侍,你以為夏候怒泰會在乎她們的性命嗎?”
高光遠神情尷尬的笑了笑,因為我在一旁,他畢競留給許武臣幾分薄面,若是換作過去,他早就跟許武臣大吵了起來。
高晗的涵養遠不如其父,他大聲道:“許大人想必有什麼過人的想法,不如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高光遠斥道:“混賬東西,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還不給我滾出去。”
我笑道:“高大人何對他如嚴厲,我也想聽聽許大人的想法呢。”其實剛才許武臣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已經請出他大概有了破敵之法。
許武臣道:“夏候怒泰生平有一位摯愛……”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故意向高光遠看了一眼。
高光遠脫口道:“你說得是古纖纖!”
許武臣不置可否道:“纖纖在夏候怒泰心中的位置要比他的妻子和母親重要的多,不過夏候怒泰表面粗獷,暗地做事卻是精細之至。”
高光遠道:“那古纖纖只不過是一個歌妓,夏候怒泰最多將她當成一個玩物而已,怎會珍視她?”
許武臣微笑道:“高大人好像並沒有什麼耐性,我還未將話講完呢。”
高光遠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許武臣道:“三年前夏候怒泰終日流連仙雨樓,當日所為的便是古纖纖這名歌伎。”
我點了點頭,一名將軍迷戀歌妓並不是什麼神奇的事情,單憑這件事也無法確定谷纖纖在夏候怒泰的心日之中最為重要。
許武臣道:“後來發生的一件事,讓我知道夏候怒泰對谷纖纖的感情無人可以取代。”他望向高光遠道:“高大人可記得三年前大王壽辰之時發生的事情?”
高光遠點了點頭道:“我自然記得,當日我給大王祝壽,專門從仙雨樓請來二十名歌妓獻舞,不曾想二王子竟然看上了谷纖纖,出言調戲,夏候怒泰當場便和二王子反目,不惜刀劍相向。”
許武臣笑道:“高大人記得果然清楚,可是那次壽筵以後,又發生了一件事情,二王子率人去仙雨樓鬧事,試圖將谷纖纖搶入王府。”
高光遠顯然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下去。
許武臣道:“夏候怒泰及時趕到仙雨樓,兩方激烈衝突起來,我當時正擔任燕都的府尹,這件事歸我管轄。”
所有人的目光都關注在許武臣的身上,每個人都感覺到夏候怒泰和谷纖纖的關係不尋常。“
許武臣道:“夏候怒泰對谷纖纖的關愛溢於言表,而谷纖纖對夏候怒泰卻是冷若冰霜,我多方查探,直到最後才知道夏候怒泰並非貪谷纖纖的美色……”
他停頓了一下方道:“他們根本就是父女,谷纖纖是夏候怒泰和一位妓女所生的女兒!”
我都被匪夷所恩的故事所吸引,低聲道:“可是夏候怒泰為何要讓自己的女兒淪落風塵呢?”
許武臣笑道:“夏候怒泰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個女兒的下落,他曾經有過兩個兒子,可是先後死於戰場之上,現在他只有這麼一位親生骨肉,你們說,谷纖纖在他的心中究竟要佔有怎樣的地位?”
我和高光遠對望了一眼,彼此都流露出一個心領神的表情,許武臣一招的確精妙,可是也有卑鄙之嫌,看來奸臣和忠臣本來就沒有什麼明顯的界限。
高光遠道:“許大人的意思是用谷纖纖來威脅夏候怒泰?”
許武臣搖了搖頭道:“即便是威脅了夏候怒泰,又能如何,你殺掉谷纖纖,夏候怒泰悲憤之下率軍加速挺進,哀兵未必能勝,可是兩方交戰我們的損失一定很大。”
高光遠迷惑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