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還想讓谷纖纖來勸服夏侯怒泰歸順不成?”

許武臣道:“谷纖纖雖然在夏侯怒泰心中的地位重要,可是單憑她還不足以使夏侯怒泰投降。”

焦鎮期道:“許大人的意思是還要在大軍的內部做些文章。”

許武臣點了點頭道:“這些士卒早已在燕韓之戰的連場敗退中磨去了銳氣,攻打燕都並非是所有人的願望,更何況正如某些人所說,多數將領的家人都在燕都,他們不能不有所顧忌,這就為我們從內部分化夏侯怒泰的軍隊奠定了基礎。”

高晗臉上流露出不屑之色,大概是以為許武臣不過如此,只不過是在其父建議的基礎上加以發揚罷了。

許武臣道:“韓國至今仍然沒有派出援軍,從另一方面表明,他們仍然處在觀望的狀態。韓王莫安遷生性多疑,我們可以從此下手,讓人在他的面前進言,詆譭夏侯怒泰和我們暗中達成同盟,這次是想引誘韓軍深入,趁機將之一網打盡。”

高光遠提出異議道:“夏侯怒泰和韓王之間早有勾結,他們的關係豈會輕易受我們挑唆?”

許武臣道:“這句話由我們來說,韓王自然不會相信,可是若是由他的寵臣管同御說出,他定然會深信不疑。”

高光遠雙目一亮,低聲道:“管同御此人生性貪財,只要多使些銀子,他任何事都會去做。”

許武臣道:“高大人是否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高光遠道:“工部侍郎趙子嶽是管同御的同窗好友,若是由他去遊說,這件事可以水到渠成。”

許武臣道:“管同御那邊我們暫且可以認定已經成竹在胸,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谷纖纖。”他停頓了一下道:“如果能說服谷纖纖倒向我們的陣營,我們再將她和夏侯怒泰的關係透露給韓王,這件事就算大功告成。以韓王多疑地性格,一定以為夏侯怒泰意圖引誘他們,韓軍若是按兵不動,夏侯怒泰會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到時候即便是他不投靠我們。手下那幫將領和士卒也會四散逃去。”

我暗暗稱妙,許武臣的攻心之術的確厲害,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幸虧許武臣最終為我所用。若是他處在我的敵對陣營,對我來說將是一個巨大地麻煩。

我微笑道:“谷纖纖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女子?”

高光遠道:“為人清高孤傲,雖然人在風塵之中,難得出汙泥而不染,算得上一位奇女子。”

我笑道:“能得到高大人如此推崇的女子想必不凡。我倒要親眼見識一番。”

尋花問柳本來就是我的強項。加上許武臣和高光遠對谷纖纖的那番推崇,早已激起了我地好奇之心,這次剛巧打著為國為民的幌子前往仙雨樓。

高光遠親自為我引路。現在燕都人的心中高光遠的地位儼然已經超過了新任燕王,仙雨樓的老闆柳燕孃親自迎接到大門之外。

柳燕娘身材臃腫,體態肥胖,據說當年曾經是燕國地一代名妓,可是現在從她堆滿厚厚脂粉地臉上絲毫找不到任何的風致。讓我不由得感嘆歲月無情。

或許是燕王李兆基剛剛遇刺不久,仙雨樓的生意異常地清淡,除了我和高光遠兩人再也沒有其他光顧的客人。

柳燕娘嬌滴滴道:“燕娘不知高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高光遠點了點頭道:“這位是我的好友焦公子,今日專程來拜會谷纖纖。”

柳燕娘聽到谷纖纖的名字,面色突然一變,低聲道:“燕娘恐怕要讓兩位失望了,纖纖姑娘從半年前便已經成為自由之身,再說她近日得了風寒……”

高光遠冷笑道:“柳老闆難道不給我高某這個薄面?”

柳燕娘嚇得魂不附體道:“高大人請息怒,燕娘只是照實說話,並沒有推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