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氏的遺留家臣處理上,上杉政虎給予的處理方式是最積極投效的給予安堵許可,不太積極主動的領地減半處置,對大軍進行頑強反抗的武家全數改易流放佐渡島挖礦,打定主意要快速清理掉領內的反抗聲音。

反正此地的領地也是交給大寶寺義增來經營,清理該地區的國人既是完成許諾給他們騰地方也是給大寶寺義增栽刺,這個策略確實卓有成效,起碼在短時間內造成清水領內沒有一個人敢於反抗的靖平態勢。

殘留的清水氏遺臣不敢恨上杉政虎和強大的越後軍團,在出羽國人看來越後就是條過江龍,出羽國終究是他們這些低頭蛇來經營,清水氏的地盤被大寶寺氏繼承,他們也只有痛恨坐享其成的大寶寺義增,給大寶寺義增製造麻煩防止大寶寺氏坐大也是權宜之計,畢竟出羽國不是吉良義時眼裡的核心地區,拿下一塊酒田港掌控羽奧的貿易就足夠了。

至於大寶寺義增還必須履行他的諾言,收拾鋪蓋不情不願的離開尾浦城,大寶寺家的一群譜代眾也跟著搬遷到清水氏地盤的幾大新城裡,酒田港的富庶繁華從此與大寶寺氏說再見,連同羽黑山以西的一整塊平野被劃歸吉良義時的直領。

渡邊高綱、內藤正成兩人帶著兩千五百餘軍勢駐紮於尾浦城掌控這塊新領地,他還負責在出羽國中招募編練一千五百新兵,以兩人優秀的統率手段和豐富的經驗,坐擁四千守軍鎮守莊內及酒田港基本不會有問題。

再處理完這一且事情已經是十月下旬,出羽街道早已被深深的積雪掩埋,上杉政虎帶著所部一萬兩千人,乘坐早已等候許久的水軍迴船返回直江津,此一戰折損的軍勢未超過三百。還有兩百餘傷殘的武士足輕被送回來。他們將被妥善的安排到同心警固眾、吉良家所設的牧場、養殖場內繼續為主家服務。

時至初冬春日山城天寒地凍。設在大廣間裡的慶功宴熱鬧非凡,幾十個燒著木炭的火盆散發著滾滾熱浪,在場的武士各個面色紅潤精神飽滿,他們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弄出皮毛衣衫就先享受一套,有這種厚實擋風禦寒的衣裳冬天也不在那麼難熬了。

越後武士各個酒量驚人,初回越後自然要痛飲一場才行,才兩個時辰不到武士們就喝的東倒西歪人事不省,就連一向不愛飲酒的細川藤孝以及狡猾的浪岡顕房也沒躲過被喝趴下的機會。只有幾個資歷老年紀大的武士才藉著年紀太大不能上頭的理由才成功躲掉,忙碌一年也只有到冬天大雪封山才能放鬆一下。

整個大廣間裡,除去手忙腳亂著打掃戰場的小姓們之外,就只有吉良義時與上杉政虎還保持清醒,沒人敢對吉良義時灌酒,上杉政虎又因為身體原因不能飲酒,兩人端著新煲出來的牛肉湯喝上幾口,欣賞著廳內幾百人互相灌酒的戲劇也十分有意思。

等酒宴散去兩人來到天守閣談起這一年發生的變故,從三好長慶攻畠山,北條氏康打裡見。再到六角義賢偷雞不成蝕把米,今川義元上洛不成反被殺。這一年來戲劇性的變化讓兩人感嘆著世事變化人心不古。

談了一會兒吉良義時就打算告辭,正要起身忽然想起幾個月前見到的那名女子,遲疑片刻才說道:“兄長不在的日子裡,餘到是遇到一件事情,恰好與兄長有關。”

上杉政虎奇怪的問道:“噢?有什麼事情?”

吉良義時瞟了他一眼,慢慢說道:“前幾個月,我與虎姬在花園裡恰好碰見阿浪,只是匆匆一瞥卻看的出她是位非常有教養的武家女子,虎姬與我說起她的故事,還真是讓人很是唏噓感嘆啊!”

上杉政虎沉默一會兒,長嘆道:“吾又豈會不知她的心意,只是吾持修驗道,信仰飯繩許可權戰無不勝的無上威光,所以才能十幾年如一日戰無不勝,如若信仰不誠會給我自己,以及你和虎姬帶來深重的災難!”

飯繩許可權又名飯綱許可權,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