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宮的弟子居然真的是抬著床來的,兩個人過來把杜瘦瘦從安爭肩膀上扶下來,然後架著放在那張看起來很舒服很舒服的大床上,為了方便杜瘦瘦看著,後邊還墊高了些。

“你只管看著,別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安爭對杜瘦瘦笑了笑:“他們在你身上留下多少傷口,我就在他們家帶走多少人。給你出氣,我就是要讓整個金陵城乃至於整個大羲的人都知道,你杜瘦瘦誰也不能碰!”

他轉身大步走向院子裡面,後面兩隊精銳的玉虛宮弟子魚貫而入,迅速的將大門兩側都站滿了。左家的人數也不少,可是在氣勢上已經完全輸了,一開始就很膽怯。玉虛宮的人大步往前走,左家的人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很快就形成了兩個陣營,裡面是左家的人已經聚集起來,外面是玉虛宮的人整整齊齊的列隊站著。

外面的人閃開了一條路,八個人抬著一個看起來很沉重的東西進了院門,砰地一聲往地上一放。這東西一落地,地磚就碎了好幾塊。後面還有八個人也跟著進來,一樣抬著這樣一個看著就是四四方方的大箱子似的東西,不過那是金屬打造的,透著一股子冷冽。前前後後,一共有五口這樣差不多兩米見方的大箱子被抬進來,一字排開放在院子裡,正對著裡面。

左西風迎著安爭大步走過來,臉色鐵青:“陳流兮!你不要欺人太甚!”

安爭站住,走過來的左西風沒有說話。左西風當然知道若是自己在氣勢上再輸了的話,那麼就算是打起來,左家的人也不可能真的賣命了。

“你只不過是一個江湖之人,居然硬闖聖庭官員的府邸,大羲的國法容不得你!我警告你,若是你不退出去的話,我現在就要把你和你帶來的人全都格殺不論,就算是聖庭也不能說我們做錯了。”

他的聲音越拉越大:“你這挑釁的不僅僅是我左家,還是大羲的國法!”

安爭等他說完之後淡淡的回答了一句話:“誰先走到我面前,誰死。”

左西風的腳步驟然一頓,抬起來的腳那麼尷尬的停在半空之中,硬是不敢落下去了。在這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輸了,輸得那麼徹底。曾經他以為自己縱然不是什麼天縱之才,可是在諸多大家族的年青一代之中畢竟還有一席之地,將來左家的復興,靠的就是自己這一代人。

然而當安爭說出誰先靠近誰就死之後,他的勇氣在那一刻怦然散去。

安爭招了招手,有弟子搬著椅子過來,安爭坐下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語氣平淡的說道:“昨天在金陵城外面都有誰參與了?我知道沒都死,從昨天開始你們左家就被我的人盯住了,也沒有一個人被你們送走,所以昨天討回來的人肯定還在。”

左西風剛要說話,安爭抬眼看了看他:“別和我說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要是說這樣的話我只能是以為你在包庇你的人,而且打算替他們償還。”

左西風向後退了一步,回頭看了看老婦人。此時左家的人也都集中過來,其中不乏高手,但是現在的他們早已經輸了氣勢,哪裡還敢張揚。

老婦人也是小天境的強者,可是太多年沒有出手過,她知道就算是自己拼了這條命也未必能挽回什麼。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壯士斷腕。死一些人,受一些屈辱,只要帶著家族離開,將來這些都會討要回來的。

“陳流兮,這不過是江湖紛爭而已,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老婦人上前問了一句。

安爭笑了:“咄咄逼人?你覺得,我是來和你鬧著玩的?”

他的語氣驟然一冷:“昨天去金陵城外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交出來。不交,我就從這邊齊著往前殺。我兄弟身上有幾條口子,你們就拿幾條人命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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