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笑談中。”

他雖然如今真氣被禁錮,但丹田重新吸納了元氣,雖然並不多,可用於唱歌卻是撮撮由余。因丹田中有氣,因此嗓音格外洪亮,中氣顯得異常充足。雖然風大雨大,雷聲滾滾,但那嘹亮歌聲依舊在這長江中傳得很遠,而且也許因為水波盪漾的緣故,歌聲似乎還在不斷地迴盪。這首臨江仙沉鬱悲嘆中又有一種激盪浩闊的氣勢。白小天原本踏上修真之路後一直是有驚無險,而且眼見人生之路越來越順暢,但得元嬰之後,更有一種長纓在手,俯看天下的洋洋自得,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萬年青突然來了那麼一下,搞得他不得不跑路,結果跑到了這個世界。真元被禁錮不說,用了點元陣依舊不能點元,元根差得一塌糊塗,有窮丹卻還依然發揮著作用,搞得他差點餓死街頭,之後雖然擺拖了困窘,但依然不得不整日裡藏頭藏尾、打一槍換個地方、時刻提醒自己低調再低調、緊緊的夾著尾巴度日,好容易拍下了增元丹,卻又不得不拱手送人。這樣的日子顯然是沉悶壓抑的。一直到前天夜裡,他不但點元成功了,而且還意外地發現了暖流團,再加上還有修煉秘法在手,燦爛的未來已經向他完全展開了一條寬闊的康莊大道。因此神情中自有一種激奮盎然,敢於氣吞河山的豪邁之氣。

別人倒還罷了。萬宗平聽著這歌聲突然覺得往昔自己那些得意之事彷彿都不值一提。因為任憑你是何等英豪在這滾滾奔騰的歷史長河之中又算的了什麼?如今,那些曾經卷起歷史巨浪帝王將相、鉅富豪族和那些千千萬萬的普普通通的芸芸眾生又有什麼區別?過去的種種英雄傳奇也不過都是一句市井笑談罷了。想到自己不過是一坐井觀天之徒,不由得有些意興闌珊。

布管麥摸著光溜溜的下巴,讚道:“這曲氣勢浩大,唱得我連好字都說不出口了。不如,小白,你再來句詩如何?”等他說完,才猛然想起,小白歌倒是唱過不少,但是這詩卻好像從沒見他寫過一首呢?不過,就算他不會寫詩,想必他的家鄉總不會連一首詩都沒有吧?好嘛,人已經把剽竊兩字寫到白小天臉上了。不過倒也沒有冤枉他。白小天正覺得餘韻未盡呢,頓時詩興大發,可是詩這東西,實在太難為他了。而且事先沒有準備,此刻就算要剽,也是很難為他的,儘管中學時,他曾也是為少年。想了好一陣,他覺得不管了,湊就湊吧,反正自己也不想在這個世界做什麼著名詩人。

於是,他再次把頭一揚,昂然唸誦:“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就在唸詩之前,他還悄悄地用意念將百會穴中的暖流團一分為二,剩下三分之一留在穴中,用意念控制著約三分之二的一股暖流團運轉到喉下。等到詩一念完,立刻將暖流團上送至嘴中,接著長長的猛吸一口氣。

原本平靜的船頭空中頓時像炸了鍋一般,四面八方的元氣鳥兒還巢一般蜂擁而來。只一會兒那道道元氣在白小天口外匯聚成一條長長的白霧,隨著夜風在空中搖曳飛舞,彷彿一條白蛇一般。白小天如同長鯨吸水一般,迅即將整條白蛇吞噬而下,然後立刻將嘴閉上。其實此時的那股暖流團並沒有完全變成暖流氣團,也就是說還能繼續吸收好一陣的元氣,只是速度要慢上不少,而且會越來越慢。而白小天只是為了鎮懾一下萬宗平還有那個自尊汪洋的水賊頭子,雖說這樣做有些浪費資源。不過,只要不斷的配藥,就能不斷的將暖流團壯大,所以這點浪費倒也無所謂了。

他迅即將這股吸收了不少元氣的暖流團沉入下丹田,和丹田中的元氣匯成一團。

薛老闆和小紅都是普通人,因此他們倒沒看出什麼。之前的那首臨江仙倒是頗有波瀾壯闊之勢,薛老闆心想能做的此曲之人定然不是普通之人,而且不管此曲是不是這姓白的所做,能唱得如此磅礴,豈能是一個伶人?薛老闆前頭想法倒也不錯,只是後頭未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