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變成了這樣,又聽得汪洋說得可憐,原來的擔心害怕頃刻間不見了,聽得他最後一句,更是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那薛老闆原本嚇得全身發軟,頭髮昏、身子不由自主地就想往下出溜,這會兒卻是立刻精神起來,大喊一聲:“不能放,殺千刀的還想在我身上用小刀子割來割去!就你這樣的賊人送到官府去都便宜了你,應該五花大綁,然後丟到糞坑裡泡三天,然後在你身上淋上雞血、鴨血、狗血、豬血、羊血,再裝進豬籠,綁上石頭,沉江!”

白小天聽得心裡直髮麻,心想,這古人可是比現代人狠多了。雖然說起來他們是從處於一個時代只是地域不同罷了。但此地明顯還處於封建農業文明階段,所以白小天自動把他們歸為古人。

汪洋本來溫順的就像一條哈巴狗。那薛老闆這麼一嚷嚷,整個人好像瞬間被打了雞血,一下興奮起來,要不是萬宗平按著他不能動彈,說不定會直接跳起來衝上去就算不直接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最少也是幾個大耳刮子,打得薛老闆在短時間內再也找不到東西南北。

就算如此,汪洋也耐不住性子,破口大罵:“你他媽找死呢?薛伯苓,老子死了,你也別想好過。你他媽的一個老婆,三個妾外加偷養著兩個外室,嫡生、妾生外加私生子女加在一起一共十二個,你等著,我手下兄弟一個都不會放過!”

薛老闆本來被嚇得發白的臉已經開始逐漸紅潤,聽得他這麼一說,整個人呆滯了,瞬間又轉白,然後衝到汪洋麵前直向他打躬作揖:“好漢、好漢,我就一臭嘴。其實我這人除一嘴臭,沒啥毛病,心還特軟。剛才純粹是胡說八道的,其實我哪敢冒犯您呢/平時我看著殺雞剖魚都是躲著走的,真的,我不敢騙您。不信,你問小紅,小紅最清楚了,是吧?”

說著直接把小紅拉到自己的前面。本來心已安定的小紅,又變得哆哆嗦嗦了。

萬宗平只是右手壓著他,不讓他動彈,心裡卻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至於那些已經逐漸逼近的小船,在他眼中更是些土雞瓦夠。他左手還拿著酒壺給自己又倒了碗酒,小飲了一口,然後拿起小勺,給自己餵了一口花生米。

汪洋的囂張倒是把布管麥氣壞了。布管麥出身富豪之家,因此往日裡和人打鬥根本不管人家修為高低,反正身邊還有護衛呢?此刻身邊雖然沒有護衛,但卻有兩個更牛叉的夥伴,見這水賊都已經是死魚一條了,還在那翻騰,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因此惡從膽邊生,直接站起來揚手就給了汪洋一個耳光:“想找死,就說話!”

不過一個耳光扇過去後,汪洋只是嘴巴咧了咧,而他卻感到手腕隱隱有些發痛。心想:他媽的好硬。沒辦法,誰讓他如今只是可憐的鬥氣低階呢?要遠轉鬥氣於掌,那可得好一陣工夫,再說就那點鬥氣遠轉了也不濟事。甚至如果讓那水賊有備,運集鬥氣於臉,搞不好還會讓自己吃個大虧。他媽的,看來這修為低下就是百事哀啊!

汪洋雖然沒被打痛,但是被人打臉那是何等丟臉的事,只是卻發作不得,眼裡凶氣盡去,坐在那裡再不敢說話。只是心裡卻在想:這個傢伙好像修為不怎麼樣?難道真的只是個鬥士?那麼那少年會不會也真的只是個後天,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未嘗不可以一搏。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既然是以那少年為主,那麼很可能這中年高手多半就是少年家中的護衛。雖然看不出他修為到底有多高,但只要兄弟們一擁而上。他還要想辦法護著那少年,自己就可能抽著空子,或者自己、或者暗示兄弟們只要將那少年抓住,中年投鼠忌器,修為再高,頂個鳥用?

白小天卻忽然站起身來,走到船舷邊,昂頭高歌:“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日在,幾度夕陽紅。白漁捱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