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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只與靜竹相視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我家宓兒的BB,啥時候才能生出來啊?要不,下一章?
第六十四章 有暗香盈袖(上)
來人竟然便是漠歌。拓跋朔稍晚回來重華,不過隨口一提:“如此,你那丫頭的事便算是定了。”
彼時我正立在案前臨著一張白宣,聞言筆下一頓,最後一筆竟生生捺了出去,不由撫額輕嘆:“呀,真是可惜。”
“可惜?”他走到我身後探頭一看,“夜窗藹芳氣,幽臥知相親。願致溱洧贈,悠悠南國人。呵,好詩,我的宓兒當真的德才兼備。”
我聽他誇讚,情知他必是誤會了,忙搖手辯道:“不不,這詩可不是臣妾所作。”
“喔。”他一怔,卻也並未在意,順著我站的位置向窗外望去,映入眼簾的正是新近移栽來的那片奼紫嫣紅。他伸出一手,拇指指腹似有意似無意地自那被我寫砸了最後一個“人”字上摩挲著,“宓兒想家了。”
不是疑問,他的語氣竟是頗為篤定。我微微一怔,轉身望著他剛毅的側臉,念及最後那句“悠悠南國人”,當下明白他必是誤會我掛念楚朝了,待要解釋,卻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難道說我並不掛念親人麼?卻也矯情了。於是避而不答,問道:“王爺方才說此事便算是定了,卻是與漠歌已定下時候了麼?”
他笑了笑,微微點頭便算是認了。我登時歡喜,“如此,卻定在哪一日了?總要挑個黃道吉日才是。”
他點頭道:“這樁事宓兒看著辦便是。”轉而牽住我手向床榻走去。“其實本來今日還有一事要告訴宓兒知道。”說罷不待我開口,便輕輕將我按坐在榻上,自己則一掠袍角自我身畔坐下。“洛陽府來的訊息,寧允禎攜故太后遺旨帶兵逼宮,偽帝不敵,已被逼出宮。”
“什麼?”我先前聚在心頭的點點歡喜登時驅散,一把執住了他的手掌,“那……那允祺他——”
他哼了聲,顯是對我如此關心在意允祺的安危有些微的不快,但卻也能理解我與他畢竟是血緣至親,不欲發作,只淡淡道:“下落不明,那蘇承風兵敗後,寧允祺便失了訊息。”
不得訊息,某種程度上來說卻也是最好的訊息了。我微微嘆氣,心中只道這雖是我期待見到的結果,可是倘若允祺他因此而性命損傷,卻亦是我極不願見到的。
他眼見我沉默不語,伸手擄過我一綹髮絲道:“漠歌方才告訴我時,反覆還問起過能否教你知曉,只說是你目下的情況還是不教你知道的好,然而我卻仍是告訴了你,你可知為何?”
我搖了搖頭,他嘆道:“你一貫是個水晶玲瓏人,我不說,你便不會暗自猜測麼?何況如此大事……倘若你是從別人口中得知情況,豈不是要暗自怪我不告訴給你聽?”
我聽他說得委屈,不由微微抿唇笑道:“臣妾可不敢怪罪王爺。”
他笑了笑,卻故意與我糾纏起來。“是不會還是不敢?”
“不會,也不敢。”我彎身為他除去了鞋襪,讓他舒展了身子躺了下來,再直起腰時,便隱隱有些費力,忍不住伸手扶了扶腰際。
他眼見我蹙眉撫腰,忙伸手將我拉入帳中,一疊聲詢問道:“可是哪裡不舒服麼?”
我但笑不語,卻是除下足上趿拉著的軟緞繡鞋,隨之躺好,只依依道:“下個月的初八倒是個黃道吉日,不若便定在那天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