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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貌美的小妾也決不能留給那些叛賊們,至於什麼兒子不兒子的,那已經是遙遠的夢了。在咬著牙關,逼迫著哭哭啼啼的小妾用白綾懸樑之後,福珠洪阿就在吊掛樑上的小妾腳下,橫刀自刎。說也奇怪,不知道他是最後手軟了,還是天意不允許他這麼輕易地死去,喉管割開了,卻偏偏就沒斷。烏血外冒,還剩下半口氣兒的福珠洪阿,最終還是大瞪著雙眼,吃了湧進他的提督府來的天軍士兵的狠狠一刀。
一聽到東門被太平軍攻破的訊息,南城守軍呼啦啦作鳥獸散,徐廣縉再連續砍翻幾個潰兵之後,也加入了逃竄的行列。先是朝西津門方向跑了幾步,感覺不對,又掉頭朝北跑。他一口氣跑到了北城牆上,身邊兒跟著的親隨早跑散了,也許是中途就丟下了武器,自願做了太平軍的俘虜。那直震的叫人手腳發麻,心裡打顫的喊殺聲伴隨著將贛州照的通亮的火把越來越近。無路可走了。
徐廣縉把手裡被自己兵勇的鮮血染紅的腰刀在脖子上比劃了兩下,隨即哀嘆一聲,他看看城外的江水,章江、貢水就在前面匯聚成贛江,滔滔北上。也許他此時真想化作一片輕飄飄的樹葉兒,飄到城外,飄進贛江,自由自在地向北再飄蕩。北面有京城,京城裡有他的皇上,萬能的聖上卻偏偏拯救不了他的生命。
“聖上,不是臣無能啊!”徐廣縉帶著哭腔哀叫了一聲,用力把腰刀拋向城外,然後扒著垛口探頭望望漆黑一片的城下,最終又轉回了身,癱軟在了地上。他始終忘記不了他的皇上,卻又連個自殺殉城的勇氣也沒有。不過,他早晚一死。
當冬天裡的太陽驅散硝煙,把光明和溫暖撲撒向大地的時候,贛州平靜了下來。
福州,兩萬紅軍健兒在傷亡兩千的同時,殲滅清軍兵勇五萬。贛州,為了今天的平靜,天軍以六萬對兩萬,全殲城內清軍,自身也付出了近五千人的傷亡代價。五千的損失對於六萬的天軍來說,絕對數值也許並不高,然而,對於一線參戰的各主攻師來說,這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它意味著東西南三個主攻師的平均傷亡,都在三分之一。當然,這還只是個平均數。
石達開進了贛州,在接到各部隊的最後傷亡統計報告之後,他嗟嘆了好一陣子。天軍一到,短短數天時間,鄰近縣鄉踴躍投天軍的不下兩萬,這卻絲毫不能減輕他為遭受如此損失而帶來的傷感。這五千弟兄畢竟是百戰之兵,他的精銳啊!是不是當初該先取吉安,而應當對這裡進行長圍久困才對呢?如果不是因為有了弟兄們手裡的手雷,再加上威力巨大的炸藥包,贛州能這麼順利地拿下來嗎?
(歷史上,一八五五,石選開率部自湖北進攻江西。次年二月挺進贛州。贛守楊豫城慌忙糾集兵將,增設八境炮城,據城堅守。三月二十五日,太平軍進人到城南沙石、樓梯嶺及南康潭口、黃蠟黎、蔡三山及峰山一帶農民紛紛起義響應。四月二十八日,清軍淵潮州總兵壽山和南雄知州率兵增援贛州。二十九日,太平軍分東、西兩路進逼贛州城,沿江紮營。五月三日,太平軍第一次攻城失利,死傷四百餘人。二十二日與天地會義軍分兵兩路,從東門、南門同時攻城,再次失利,死傷千餘人。六月十七日,駐紮在贛江西岸的太平軍營壘遭清軍襲擊,又損千人。太平軍見圍攻贛州城月餘不克,遂撤離贛州。)
“……贛州,乃我大漢之贛州,前明末年,為驅逐滿虜,贛州之我大漢官員、士族鄉紳、黎民百姓,無分男女,無分老幼,磨槊制梃抗擊滿虜,雖死而憂不懼,為贛州博得我大漢‘忠誠府’之美喻。天佑今日我天軍將士用命,四鄉百姓奮勇,贛州得以重歸我大漢天朝掌握,全城鄉紳、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