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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狠絕了……”公孫異即使醉得不輕,說到這話還是忍不住睜開醉眸四處看了看,以確定口中所說之人不在近處。
“造謠!汙衊!愛彈琴的男孩子不會學壞!再說他還怕狗!多可愛!”
行歌怒拍地板而起,又因醉酒不支,扶牆倒下,氣勢也跟著蔫了半截,繼續道,“哪,哪裡狠絕……知音啊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因為自己長相中等偏上就嫉妒他貌賽天仙……”
“你不知啊,龍門那個小祖宗,啊,就是龍霸天,說他啊,天命孤弱,清輝國師斷言他活不過十歲,結果怎麼著?他逆天改命……前任天下第一莊莊主斐無邪也說他根骨奇差,先天不足,不是練武的經脈,結果怎麼著,他練成先天功,獨步天下……你猜是怎麼著?”
公孫異在行歌義憤填膺的時候不知又灌了多少酒,眼睛都快睜不開。
“怎,怎麼著?”行歌聽得入神,竟放下了酒罈,不再飲酒。
“他十二歲那年……自絕經脈,倒行逆施,險些死去,救活之時筋脈竟已打通……若循序漸進好好習武,亦可修成五六成先天功,雖則無法傲視天下,也應是一個體魄強健的中高階武者……然則……”
“然則……什麼?”行歌緩緩支起身子,眸中漸漸清晰。
“然則……他數次自傷筋脈強行突破先天功,現已修練至第九重……前莊主斐無邪是公認的練武奇才,窮經皓首方才突破第九重……可見他待自己是如何狠絕……太湖一決他功體大損,一路……護著你,為了附庸風雅,又強行御氣,強行催動混沌之音……今日更是不要命了……”
“今日?!”行歌醉意已消大半。
公孫異抱著酒罈子滾了滾,酒水灑了大半在身上,他使勁睜了睜眼睛,行歌的身影在他眼中搖搖晃晃已是一片昏黃,遂徒勞無功地閉上眼。
“今日如何了?阿斐也受傷了嗎?”
行歌催喊了幾聲,公孫異卻只是哼哼了一下,再無反應。行歌反手抓起酒罈往嘴裡倒,絕釀美酒頓失其味,乾脆提起一個空罈子,疾走幾步到東牆邊,接了一罈子冰涼清水,拖到公孫異身旁,傾頭倒下。
公孫異被當頭一淋,渾身一個激靈,以為受襲,登時雙目暴睜,出掌如風。
行歌心中大駭,想躲開,身卻不由己,未經思考便已伸掌去接。雙掌畫圓,大道若虛,懷天下,化萬物。虧得公孫異因不勝酒力,本也只發揮出五六成功力,看清行歌后又勉力收回二三成,才讓行歌這三腳貓的逍遙遊心法,化解了他掌中剛勁。
顧不得公孫異眼中詫異,行歌連聲道:“阿斐今日如何了?”
公孫異此時酒意也消了大半,道:“月無極的虛空業火是極陽武學,剛猛非常,而斐然殊的先天功中,又屬少陽掌最耗損純陽內力。他功力尚未完全恢復,今日這種情況仍用少陽掌與虛空業火正面交鋒,乃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快……帶我回去!”行歌握緊公孫異手臂。
公孫異面色遲疑,欲言又止。
“快啊!知音你怎麼了知音?酒沒醒嗎?再來一罈?”行歌不停催促。
“不……唉,好吧。”
如同來時一般,公孫異挾起行歌,腳踏虛步,掠出地窖,穿過數座屋宇,來到翛然閣,臥室無人。公孫異恍然大悟,心中大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又將行歌帶回酹月樓。果然看見斐然殊躺在行歌床上,心中大嘆此人風雅其外下流其內表裡不一分外無恥。
直到一步三回頭地離去之時,那句到嘴邊的話還是說不出——好友啊,我的袍子……
罷了罷了,還是帶著龍潛這小祖宗逃命去吧……
行歌並未察覺公孫異何時離去,甚至也不曾察覺在她離屋之前已燃了一半的紅燭何時不減反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