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他動手,後來打不過他,便在逃走之前,恫嚇地說出了師承,並且說要等暗器煉成,再來找他報仇,誰知如此一來,卻替我師父惹下了殺身大禍。”

她略為一停,又接著說道:“待我返回峽山,不到三日,普靜賊禿就找上了仙芝崖,硬逼我師父交出毒漿和所配製的暗器,我師父自然不肯,就和他動了手……”

“你師父贏了還是輸了?”

林惠珠笑道:“原是贏了的,但當我師父打出剛剛煉成的暗器——子母毒彈。卻被普靜賊禿以內家掌力撥歪,其中一枚子彈,就在離我左臉五寸左右爆裂我連忙舉袖掩住了眼睛,側頭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被其中的毒液傷了左頰,師父也在我驚叫之際,略一分神,中了普靜一掌,內腑受了重傷,等到她老人家忍住傷,替我敷了藥,卻經不住內傷舉發,自己反而一命歸天……”

秦玉聽到這裡,“哦”了一聲,喃喃說道:“可恨!可恨!”

林惠珠也不明白他是恨誰,但亦沒有深間,繼續恨恨地說:“是我葬了師父,面上傷勢雖愈,卻永遠留下這難看的創疤,江湖中好事之徒,送了我一個醜號,叫做半面觀音……”

秦玉“噗嗤”笑出聲來,道:“這是誰取的名字?真缺德!”

林惠珠一片冷漠,又說道:“五年來,我也不敢再在嶗山住下去,獨自下山,闖蕩江湖,見了我的人,誰也不肯接近我,五年之中,受盡了多少冷嘲熱諷,譏笑指戳,這才一氣,又找上泰山來,卻不想在山谷中遇見了你……”

秦玉聽完她這一段身世,也想起自己幼時遭受的欺凌和苦楚,越加對林惠珠生出一絲同病相憐的好感來。便執著她的雙手,問道:“你除了師父之外,難道就沒有一個親人了麼?”

林惠珠漠然搖搖頭,幽幽道:“我從小就跟著師父,只知道自己父母早亡,寄生在嬸嬸家裡,嬸嬸待我不好,我師父路過,見我可憐,便把我帶上山去,這世了除上我師父,再沒有半個可依可靠的親人了,可惜她老人家也……”

秦玉激動異常,緊緊握著她的雙手,用力搖撼,道:“你別難過,我和你一樣,也是從小就受人欺凌和虐待的可憐孩子,今後咱們永遠在一起,就像姊妹兄弟一樣,我就是你的親人,誰敢再欺侮你,咱們就宰了他,好不好?”

林惠珠悽慘地笑笑,說:“你別一時高興,說這種孩子話,過兩天就忘得一乾二淨,唉!

我就不信世上還有同情我,愛護我的人!何況,有一天,你找著了你的媚兒,那時哪還記得我這個醜妹妹呢?”

秦玉急道:“不,我就是同情你,愛護你的人,媚兒也會喜歡你的,她的心最好,有一次,我要殺那個假扮的算命先生,叫什麼帖子左賓的,她還攔住我,放他逃了呢!”

林惠珠似乎心中一動,忙笑道:“我把身世都告訴你了,你也該把身世對我講講,也不枉咱們相識一場。”

秦玉便把自己如何受後母虐待,如何逃上小五臺山,遇見乾屍魔君,如何潭中取寶,呂梁山學藝,如何忍受無邊苦楚,才煉成刀劍不傷,天下莫敵的血影功……等等,一一向林惠珠詳述了一遍。

林惠珠聽了,又驚又喜,笑道:“難怪你武功那麼了得,剛才你說媚兒不讓你殺那左賓,可是生得一雙白果眼,叫做閻王帖子的?這個人可是個好人,脾氣怪一些,心眼倒正派,你幹嗎要殺他?”

秦玉便將新樂縣城柳媚算命,左賓暗施辣手,以及爭奪九龍玉杯等情,都對她說了,林惠珠霍地從地上一躍而起,叫道:“達摩奇經乃是天下珍品,你幹嗎不去奪回那九龍玉杯來?”

秦玉一攤雙手,聳聳肩說:“我本是要奪過來的,怎奈媚兒不見了,接著就馬不停蹄趕來這裡,倒忘了玉杯的事啦!”

林惠珠道:“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