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事情已完,普靜賊禿雖然漏網,將來還有機會找他報仇,可是那九龍玉杯關係非淺,我就立刻陪你再去直隸,設法奪取玉杯,千萬不能讓它落在別人手中。”

秦玉笑道:“也好!反正這裡廟已燒啦,媚兒即算來,也無處落腳,必然會回她師父天目山去,咱們去過直隸,再順道逛一趟江南,上天目山找媚兒去。”

林惠珠狡猾地笑笑,道:“看不出你真是個痴情種子,人家躲著你了,你仍是死不了心,千里迢迢,念念不忘要去找她,這媚兒準是個天仙化人的美人胎子啦?”

秦玉靦顏一笑,說:“話不是那麼說,她這樣不明不白一走,難解她是被人脅迫還是自己偷逃的,我總得找到她,親口問問她。”

林惠珠格格笑道:“行!衝著你這一句話,我也非見見這位媚兒不可,看看她到底是多美,能叫你如此死心塌地的。”

這兩個在世間飽受凌辱,滿懷仇恨的少年男女,越談越投機,彼此慰藉,互相傾吐,不覺得一夜已盡,慶元寺火勢漸小,方才起身上馬,一騎雙跨,覓路下山,逕奔河北而去。

再說鐵笛仙翁衛民誼和缺得鬼方大頭苦守破廟,一面掩埋了廟祝的屍體,一面修妥大門,守候秦仲,直過了兩個時辰,秦仲才悠悠醒轉,感覺得腰痛如絞,忍不住“劈里啪啦”拉了一地的烏黑大便,臭氣薰天,大便解完,又沉沉睡去。

方大頭當仁無法推讓,只得捏著鼻子替他打掃乾淨,又過了兩三個時辰,才見秦仲完全清醒,睜開眼來,四下裡望了望,詫道:“咦,這是什麼地方?那位姊姊呢?還有騎馬的壞蛋,到哪裡去了?”

衛民誼忙上前按住他,不讓他亂動,一面含糊地說:“小兄弟,你被那壞東西打傷了,快別動,閉上眼睛多休息一會,那小姊姊去追騎馬的壞人去啦,等一會就會回來,你安心養傷吧!”

秦仲渾身無力,其實想起來也起不來,睡在神案上,盡問這問那的,衛民誼像哄孩子似的,總拿些不要緊的話安慰著他,要他安心靜養,別混想太多,方大頭最愛這孩子,坐在案桌邊陪他說笑,講故事,逗著他玩,老小三個,就在破廟裡直守了三天,好在廟後還有剩米和食物,倒不匱飲食。

第三天,秦仲已全部復原,三個人相處幾天來,已經融如家人,衛民誼這才放心和方大頭帶著秦仲,離開了破廟,向南來尋鄭雄風。

這三天之中,變化實在太大了,等他們將至新樂,發現了七彩煙筒,找到魯慶時.才知道柳媚已經變節從敵,九龍玉杯已經落在閻王帖子左賓手中,八步趕蟬鄭雄風亦已被宋笠所傷,只剩得奄奄一息,就差嚥下最後一口氣,魯慶哭訴了幾天來的經過,真叫衛民誼信疑參半,方大頭心急如焚而秦仲卻瞪了兩眼,一句話說不出來。

鐵笛仙翁沉吟半響,說道:“媚兒的事,目前只能暫時擱下,待見著面時,自然水落石出,據我看來,她必有不得已的苦哀,你們倒不可斷言太早,冤枉了這孩子,現在當務之急,第一是九龍玉杯下落,第二是雄風的傷勢,還有你們師父那兒,也得儘快送個訊去,我一個人實在顧不了這許多頭緒,須得讓他趕來料理才行了。”

方大頭慨然道:“閻王帖子左賓和我倒有一面之識,九龍玉杯的事,就交給我姓方的吧,我即算討不來,好歹偷也偷他回來,如何?”

鐵笛仙翁大喜,道:“那敢情再好不過,目下雄風傷勢沉重,必須儘早救治,百毒叟宋老頭掌上煉有巨毒,我立到帶他就近趕往泰山慶元寺六指禪師處,他那裡藏有千年首烏,最能解毒的,慶兒和我一起送你師兄去,咱們就在他那裡知會你師父,等他趕到泰山,再作長遠之計,方兄但有玉杯訊息,也請到慶元寺會齊,那白馬少年功力怪異,不易力敵,要是遇上,千萬不可冒然動手才好!”

方大頭應了,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