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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差一丁點沒忍住就要出口諷刺,所幸還記得這是光天化日之下,她兄長還在正屋的椅子上坐著,這才沒出口挖魏瑾泓的心肝。
看他帶著站於院門前的小廝走後,賴雲煙回了屋中,賴震嚴看她,嘴裡輕斥道,“怎麼不送他到院門口?”
“哥哥。”賴雲煙撒嬌地叫道了一聲。
“你要知禮。”
“妹妹怎地不知禮了?院門口有夫君的小廝,還有他的門客,妹妹才不走於前的。”賴雲煙不依地說道。
“如此。”賴震嚴頷首,說話間,已跟賴雲煙一來一回,把信中是疑惑的事問了出來。
賴雲煙信中說明了方子是從魏瑾泓那得來的,也含蓄地說了蘇旦遠與魏瑾泓關係不淺。
而賴震嚴疑惑的是,為何這兩人關係不淺,他從不知?而蘇七姑娘的身體,她父親都不知曉,魏瑾泓是從何處知曉的?
賴雲煙只得做了最令他信服的答案,便說魏蘇兩人的關係是怎地得來的她尚且不知,但蘇七姑娘的事,魏瑾泓是從一位給蘇七姑娘把過脈的聖手嘴裡得知的。
而蘇旦遠這時已知情,已暗中探查兇手。
“為何藥方給我?”又一來一回間,賴震嚴還是不解,目光深沉地看著妹妹。
蘇旦遠已知真相,想來,她也能保命了,為何妹妹還要把這得來的藥方給他?
“為其煎的藥中,少一味藥。”賴雲煙沾茶水寫道,嘴間笑道,“說來,也有好些日子沒給父親大人請安了,不知父親現□體如何?”
他們家有那宋姨娘,蘇七姑娘還有一個繼母。
蘇旦遠在其妻為其生下二兒一女逝去後,便與其長者保媒,娶了其恩師的女兒戚氏為繼室,戚氏現下無子,只有一女。
蘇家又是何種風雲,外人就是能耐,也是所知不多的,而賴雲煙這麼一說,對蘇家形勢有個大概瞭解的賴震嚴就瞭然了她的意思,輕頷了下首道,“父親身體甚好,你莫掛心。”
賴雲煙笑著回道,“如此便好。”
賴震嚴朝她看去,眉頭微皺,好一會才沾水寫道,“莫讓瑾泓道你偏心。”
她對他事無鉅細都言道,賴震嚴恐她此舉會遭魏瑾泓不喜。
魏瑾泓是個君子,但那也只是表面是而已,他們這種人家裡的子弟,要是真表裡如一,誰都會被人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這些年間,不知有多少士族被皇上查封了封地,得了罪名的那些族官,其家眷子弟,拋頭露面當那娼妓的有之,凍死路邊者有之,便是有些餘銀的,這朝失了勢,往其屋子裡潑糞的人更是有,連那最下等的奴才都可踩他們一腳。
而他們的封地,不待來年,就會被皇帝封賞下去,被各族瓜分。
這種失勢,得利之間,魏瑾泓要真是個儒雅的真君子,身後哪會得一群跟隨他計程車族子弟?便是他,就算如今做了他的大舅子,有些事該拉攏他還是得拉攏,萬不敢掉以輕心。
見兄長一臉肅穆,賴雲煙心下是又歡喜又愴然。
就是她未曾經歷過世事輪迴,也知這世上沒有太多一成不變的東西,但知兄長對她的愛護之心一如當初,賴雲煙還是忍不住有些鼻酸。
兄長不是個好人,他其實也是個有私心的人,但對她,他的手一直是軟的,是仁慈的,當年她困於魏府,他沒有辦法才看著她在這府裡日夜掙扎拼命,等有了那法子,他繼承了賴府能做主後,他就算是跟魏瑾泓撕破臉,得罪了當時最風光無兩的魏太尉,他還是把她留在了賴家。
因她,他的名聲更差,擔負的就更多了,家族中,也日日有那族中長者對他施壓,他也替她頂著,從不跟她言道一聲。
對她而言,他是個那麼有擔當的男人,是世上最好的哥哥,賴雲煙最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