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思索之後,假雲騎的兩位同伴並不打算告訴他他們方才的匆匆一瞥和腦海中的離譜推斷。

天舶司的那個狐人想了想,決定把問題從誰偷襲了同伴這件事拉回到方才的問題上。

比起無法確認的誰打了那傢伙一下,還是剛才出現的那四個人更令人擔心一些。

“少給我節外生枝,伽虜。任何一點意外都會干擾末度大人的計劃。”

聽到同伴這麼說,脾氣暴躁的伽虜十分委屈。

自己都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打了,沒想同伴居然這麼說自己,但...因為事關重大,他也不能反駁什麼。

“接下來去哪?”伽虜嘆了口氣,決定忘掉這些傷心事。

“去查驗貨船。”天舶司的狐人道,“需要做的準備還有很多。還有,記得帶走那幾只箱子。

“武器、補給...我們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不然咱們的透露就只能交代在這兒了。”

後方,看著江餘四人鬼鬼祟祟地看著那鬼鬼祟祟的三人離開。

三月驚訝地捂著嘴,如果她剛才沒看錯的話,打了個那個叫做伽虜的傢伙的,就是後方那還未完全生成的星槎。

雲璃則是皺了皺眉:“這些人...是走私者嗎?他們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但他們似乎準備帶走那堆貨箱。”彥卿道,“我有個主意,我們可以躲進那些箱子裡,跟著他們。”

於是四人很快找到一個巷子,然後鑽了進去。

三月:“好窄......”

雲璃:“要窒息了。”

彥卿:“堅持住......”

江餘:“你們誰在偷偷摸我?”

“......”

江餘:“......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氣氛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還不等有人打破這沉默,外面便傳來了腳步聲,之後,箱子底部的懸浮機關被啟動,眾人隨著巷子一起飄向了某處。

漫長的沉默過後,箱子落地,緊接著,外面傳來了人交談的聲音。

似乎是之前按那個狐人匠人的聲音:“貨先放在這兒吧,接下來檢查船隻的問題。

“末度大人說,一旦接應完成,弟兄們搭上貨船離開這兒。”

“放心吧,我改寫了舵航計劃表。”天舶司的狐人道,“你們倆,跟我走。”

“我總覺得奇怪......”伽虜有些不耐煩,“賤畜的味道怎麼哪都有?”

和之前一樣,他聲音才落下,就有什麼東西又衝著他的腦袋來了一下,給他打了個趔趄。

很快,就聽見伽虜暴躁的聲音:“啊啊啊!誰?是誰?究竟是誰打我?啊啊啊!!!該死的羅浮仙舟,居然鬧歲陽!啊啊啊!嗷嗚~嗷嗚~”

他的暴躁很快得到了回應,變成了嗚咽和哀鳴。

“啊啊啊!誰!究竟是誰?”伽虜重新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腦袋,他感覺自己就像個被不斷打氣的氣球,已經快要炸了。

“嘶......”那個天舶司的狐人也倒抽了口冷氣,感覺事情不對勁起來。

本來他還想呵斥同伴不要疑神疑鬼,但......伽虜又被打了兩次,而且這次他看的清清楚楚。

就是那還放在培養皿裡的星槎,伸出手...伸出軀體...枝幹...觸手...呃...總之就是伸出來一部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了伽虜的腦袋。

這根本不是鬧歲陽能夠解釋的,這是鬧星槎!

他很想給同伴指出問題所在,但......這實在有些聳人聽聞,令人難以置信。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伽虜只有在說賤畜和侮辱羅浮仙舟的時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