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捱打,就像是觸發了什麼關鍵詞一樣。

那要是自己也觸犯了什麼禁忌,那自己豈不是也要捱打?

自己又不是伽虜,戴著鐵皮頭盔,再說了,就算步離人有豐饒賜福,也扛不住星槎啊,被星槎打和被星槎撞有區別嗎?

沒有區別。

自己還是不要招惹星槎微妙,打了伽虜,可就不能打我了哦~

最終,天舶司的狐人還是沒有說出真相,而身旁的狐人匠人也做出了同樣的決定,他們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所想,作為一起行動的隊友,能有這種默契的配合真是太好了。

很快,躲在箱子裡的四人聽見了遠去的腳步,從箱子裡鑽了出來。

江餘是最後一個出來的,雪白的長髮有些亂糟糟的,雖然用手順一順就會恢復以前柔順的姿態。

“看來他們打算利用回星港的船隻,帶他們離開仙舟。”

彥卿很認真地分析著,隨後一個沒繃住,笑了出來。

如果是在小魚來之前的仙舟,那他們的想法或許還能成功,但現在是小魚來之後的仙舟,彥卿掌握著這些外來者壓根不曾知曉的資訊。

所謂的鬧星槎,其實就是這些星槎因為羅浮啟智的原因收到了連帶影響。

換句話說,哪怕這些人做好了所有準備,有著完美的駕駛技術,併成功啟動了一切需要啟動的程式,只要星槎不想走,他們仍然得老實待在原地,甚至,這些人不被星槎當作屁一樣被放出來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這麼說稍顯粗鄙,但彥卿認為沒有比這更形象且接地氣的說法了,哪怕是素裳來了也能很快理解。

但話又說回來,彥卿微微皺眉,嘀咕道:“口口聲聲計劃計劃,這些人到底從哪來的?他們想在仙舟上幹什麼?”

“八成不是什麼好事。”三月道,“他們不見了,咱們跟上去!”

於是四人繼續跟蹤。

很快,那三個可疑人士來到了一艘星槎前,那個天舶司的狐人看著這艘飛船感嘆道:“瞧瞧,一艘貨運星槎。至少夠送走二十名弟兄。我還會聯絡其他成員,讓他們準備更多。”

這人很興奮地說著,但是很快臉色一僵,變得有些猶豫。

一想到方才自己看到的詭異景象,一想到羅浮上鬧星槎,他忽然就對這個計劃擔憂起來。

“怎麼了?”伽虜有些疑惑同伴的情緒變化。

天舶司的狐人搖了搖頭:“不,沒什麼......繼續吧。等脫離關口後,會有接應的獸艦。

“末度大人已經準備妥當,我們的古老血脈能否重振,將在此一舉......”

原本這是令人振奮的事情,但這個天舶司的狐人卻越說越沒有底氣。

看來鬧星槎的事情給他這個偽裝起來的步離人帶來了相當大的震撼。

後方,彥卿眨了眨眼:“他說什麼?...獸艦?”

彥卿直接抬起相機,拍下了一張照片。

或許是快門聲比較輕脆,再加上步離人的感官比較靈敏,沒想到這一下,竟然讓那個天舶司的狐人有了反應。

這傢伙猛然轉過頭,朝著江餘等人所在的方向看過去,喝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