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記得昨晚跟著張黛到了清幽館用膳,怎麼就成了這樣?等等…清幽館?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然向身旁望去,果然,他的身邊躺著一絲不掛的…張黛!

“皇上…您醒了…”張黛柔柔開口,聲音中卻帶著哭腔。她的眼睛紅腫像是哭了很久。

陳煜震驚的望著她,難道,難道昨夜他與她行了風月之事?!急忙撩起被子,果真床上有一塊落紅。

“皇上,都是臣妾的不是…昨夜皇上心中難過,飲了些酒水,怕是醉了,口中一直叫著姐姐的名字,要與臣妾行風月之事…臣妾竟是爭了姐姐的恩寵!況且姐姐此時…臣妾竟是這般…臣妾真真該死!”張黛說著又哭了起來。

陳煜聽了她說的話隱約記起昨夜確實是飲了酒,又好像看到了張黧,原來…竟是和張黛…

“是朕的錯,怨你不得…伺候朕更衣吧。”

“是…”張黛道。嘴角上勾,暗中笑的愜意!那落紅,是她的沒錯,只不過,是為陳沂流的罷了…急忙斂去笑容,輕柔的挑起衣衫,替陳煜更衣。

剛剛是更好了衣,就聽聞宮外王喜的聲音,“皇上!皇上!”

“王喜?”陳煜聽出了他的聲音,跟著聲音也一沉,從一個小太監做到內務府大總管,王喜絕不是冒冒失失的人。

這麼過來想必是有什麼事了吧…

莫非是…

慌到幾乎是一把推開了張黛,幾大步就跨出了寢宮,“王喜,怎麼了?”

“蘭妃娘娘出事了!”

轟!

好像驚天炸雷在耳邊爆炸。

果然…

果然是她出事了嗎?

半晌才聽到張黛的嚶嚶哭泣聲,“皇上,皇上,姐姐出事了…怎麼辦…姐姐出事了…”

“哭什麼哭!”陳煜回頭大喝道,“有朕在,她不會出事!”

他不許她出事!

“王喜,走!”

覺得轎輦太慢,在宮中用盡全力的奔跑,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張黧被蘇嫣然抓去慎刑司,第二次是現在。

遠遠的看見太醫們聚集,陳煜又是加快速度,“黧兒呢?她怎樣了?”

太醫們你看我我看你,在陳煜威逼的眼神下才開口,“皇上,男女有別,微臣們實在不敢下手醫治,黧妃娘娘鳳體,微臣們不敢探看。”

“讓開!”陳煜撥開面前的太醫,衝到床榻前,只見張黧原本傾城的臉已然失了血色,慘白慘白,而她的身下是浸溼床榻的鮮血!

“這是怎麼回事!”陳煜怒道,“凌天凌夜呢!朕不是讓他們去了嗎?”

暗中白影一閃,凌天站在陳煜身旁,“皇上,我在鐵蓮花將娘娘救下,卻不知為何依舊是出血。”

鐵蓮花?!陳煜腳下一晃,踉蹌一步,那麼殘忍的東西,難道她被鐵蓮花傷了?怪不得太醫不敢醫治,她的下體,他們怎敢探看?

“把宮裡接生的產婆給朕叫來!”

都說時光如梭,可此時陳煜只覺每分每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一直到

幾個產婆滿手是血的跪在陳煜面前,“皇上,蘭妃娘娘下體並沒有傷!”

她們仔細檢查過張黧的下體,並沒有被鐵蓮花傷過的痕跡。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又是高高揪起。

她到底是怎麼了?!

“聽到了沒有!還不快去給黧兒醫治!”陳煜喝道。

幾個太醫急忙點點頭,用絲帕搭在張黧手腕,為她切脈。

那為她切脈的太醫臉色越來越凝重,不斷有冷汗從額頭上冒出,不多時便跪下,“皇上,蘭妃娘娘中毒了!”

“中毒?!什麼毒!”

“水…水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