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呼“的站起了身,一個大步到了電視機前伸長了胳膊將電視機的電源線一把扯了去,黑沉著臉返身行到沙發上又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有病了?好好的發的什麼火?這曲還沒唱完。”老人有些不滿的看著村長道。

“俺有病,病的還不輕,”村長大聲的道著,隨即嘶啞了歌喉高唱起來:“‘俺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哼、哼。”曲一唱完即又冷“哼”了幾聲。

另一位老人有了些生氣的道:“這下午介還好好的,你說說你這是怎麼的了?俺們可沒有得罪你,話說回來就是得罪了你,看在這張老臉上還能不原諒了?”

村長長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可知道這小子上午去了哪個地介了?”

聽了村長的話我心裡“咯噔”了一聲頓時有了些緊張,這也就是說紅紅已將我去李家鋪子的事告訴了村長,這當是來尋我的不是來了,只是他也不想想事是由誰而起,就算是我去了那個地方也並未尋那家人的錯處,更何況正主兒早跑的沒了影,我就是想找人出口惡氣那也得有人願意了不是。

老人明顯的一怔看看我大聲的問道:“說,你去哪裡了?”

我只好應道:“俺去了李家鋪子尋個人問些事,別的什麼也沒做,還帶了些禮物給那家人,這又礙著誰的事了?”然後將在李家鋪子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人。

老人怔怔的聽完了我說的話後輕輕了搖了搖頭笑了起來,對著村長道:“這又有麼事,你看你氣的這個樣可真是可笑的緊了。”

村長冷冷的看著我臉色稍霽的對著老人道:“你可想到他去的是哪一家?”

兩位老人相互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盯著村長齊聲問道:“哪一家?”

村長緩緩的出了聲道:“就是那一位頂天的人家。”

老人扭了頭看著我目光漸漸的收縮成了一道縫,臉上也漸漸的湧起了怒意,對著我慢慢的的道:“你去的是不是門前有棵大棗樹的那戶人家?”

我心裡不知怎麼有了些恐慌,心裡清楚的記得那戶人家院外果然是有棵不小的棗樹,不知老人們是如何得知的,猛然又記起了當時太多的老人不顧一切的湧進屋內的景,心裡的慌亂更甚了些,只是老人這般問將起來也只好是對著老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個要死的孩,誰讓你去的?”老人勃然大怒的對著我大吼了一聲,然後伸手抓起了桌几上的琉璃茶杯帶著滿滿的一杯熱茶向我狠狠的砸了過來。

我一時有了些呆怔,眼看著茶杯飛到了面前才慌亂的將身子一閃,茶杯帶著茶水即重重的砸在了身後的牆面上,只聽的“砰”的一聲響亮,茶杯已是碎裂成了一地的琉璃碎渣,從牆面上濺飛的熱熱的茶水將我的後背都淋的溼了些。

另一位老人呆呆的看了我幾眼,猛的扭了頭看著老人有了些憤怒,伸手指著老人的臉對著老人喝呼道:“娃不就是去了一趟麼?去就去了又沒發生什麼,你還想怎麼樣?那茶杯如果砸在娃身上要是娃出些什麼事,俺就不與你過了,這日子也沒法過了。”說完即哭出了聲,邊哭邊繼續的數落起來,“這些年你動不動的就對著娃使些個怪脾氣,臨老將去了還更能了些,俺忍受了你多少年,你還越發的了不得了。”

怔怔的看著兩位老人一時不知該做些什麼,只能靜靜的聽著老人的數落不敢出聲相勸。

村長使勁的搖了搖頭又揮了揮手,似乎想將不快的事從身邊驅除而去,對著正抽泣的老人道:“好了,你也別這樣,幸虧沒出事,要不然俺們可真的要被全縣的鄉親們從背後戳脊梁骨了。”

老人緩緩的長出了一口氣臉上憤怒的神情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楞了片刻後看著我道:“你知不道你去的那個地方對俺們這些老骨頭來說可相當於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