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你坐下來,這些事為麼學校也不教了你們讓你們知道?其實俺心裡明白這也不能怪你。還好,你小子算是長大了些沒有鬧事,不然看俺不活颳了你。”

聽著老人的話我有了些糊塗,那戶人家看來背景當真是非凡了得,不知這其中有些什麼樣的故事,想想後心裡也有了些安然,畢竟自已去時帶了些禮物,也算是將功補過了罷。

村長看了看我搖著頭道:“那戶人家可真是俺們全縣頂了頭的第一家,有些故事你根本不知道,你想不想聽聽?”

我默然的點了點頭,即然這其中有些緣故當然知道比不知道的好,紅紅寧可坐鎮李家鋪子不顧我倆人過去的情感指揮著村民們與我抗爭,這裡面的緣由當然想弄個一清二楚。看著紅紅輕快的邁著腳步到了我的身後蹲下了身子,伸手將地上的碎琉璃片小心的拾揀起來。

老人看了看村長道:“你來的晚些沒俺知道的多,還是俺來說說罷,也好讓這不識抬舉的小子長些見識。”

村長看著老人沉沉的應了一聲,老人已是將身靠在了沙發的後靠背上顯得有些疲憊緩緩的說了起來。老人說的是發生在戰爭年代的故事。

當年倭寇仗著炮狠槍利進入了我們這個國度,在四十年代初時一個師團的倭人在豆戰車的衝擊下撞入了現今的泰安故城,不久後開始對山區進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掃蕩,李家鋪子首當其衝。

當時李家鋪子的村婦救會主任正是我去尋的那位年輕人的奶奶,她為了掩護村民們逃入大山,硬生生的帶著十幾個民兵與敵周旋,不久後彈盡被困,同時被困住的還有上百的鄉親。眼看著小倭人要將鄉親們全部殺害,婦救主任為了能讓保住鄉親們的性命,便不顧自己的生死挺身而出,承認是自己開槍取起了幾個倭人的性命。

當時一個鬼子的中隊長硬是將還顯的年輕的婦救會主任當著眾鄉親的面極盡侮辱,然後將身子赤祼的女人捆在了那棵我曾看見過的大樹樹杆上,十幾個鬼子將她當成了練習槍刺的活靶,在她的身上不知捅了多少刺刀,鮮血將樹下的大地都浸的紅透了。

婦救會主任硬是堅強的沒有哭喊,而是高呼著那個時代的人們心中的神的名字合上了雙眼,鬼子離去後村民們一個個圍著樹痛哭不已,將她就理在了那棵大樹下,從此她的故事被深深的記在了人們的心裡。

婦救會主任的親弟弟當時正是游擊隊縣大隊的一名幹事,為了給姐姐報仇一個人趁夜深離開了隊伍,帶著一杆長槍隨在鬼子的身後進了大山,也就是到了現今的三家口村,離我所在的這個村莊已是不遠了。

不算年輕的性情衝動的幹事可真是有著極好的耐心,硬是讓他尋到了那位鬼子中隊長的下落,不過因倭人眾多幾次偷襲均未能如願,只好尾隨著直至了現在的李村。

李村的村民們得知訊息後早已順著山間的小道逃入了山村,不過有幾個血性的漢子與幹事相遇遂結成了同志,只因有著較好的身手與小鬼子一對一時恰似惡虎撲食,一來二去的便有了槍支彈藥。眼看著入了冬大雪將至,不知傷了多少百姓的倭人們終於開始向省城退去。

說來也巧,那日裡小鬼子一個小隊的人馬列了隊行在了大隊人馬的最後氣昂昂的行在大路上,本來晴朗的日頭忽然一個化成了三個直直的映在了當空,小鬼子們立時亂成一團跪伏在地,或許是他們覺的他們那位大神來到了這方世界在保佑他們,要不他們的神為何不取個別的名字了?只是那位實在是命中當絕的鬼子的中隊長鬼使神差的騎在高頭大馬上也行在了佇列中,揮動著手中的指揮刀不住口的對著日頭大聲麼喝,他們的大神當然生氣了。

也是那個倭人中隊長該當奔向另一個世界,他的這一番表現讓埋伏在小山坡上的幹事和他的同志們看了個分明,幾枝大槍同時對準了小倭人中隊長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