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說?”

“大哥不是與‘法王’交過手麼?在小弟的看法,他既然有君臨武林天下的野心,其技絕不止此,定然有所保留,否則豈敢逼‘黑儒’出面。”

“有理,我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丁浩表面上很沉著,但內心卻起了振盪,因為他自己便是第二代“黑儒”。現在他又以“醉書生”身份出現,必要時,“黑儒”將第三度露面,所以鬥“法王”是他自己的事,萬一敗了,“黑儒”的名頭便算取消,這不單是他自己的問題,而是關係到他師父的榮辱,這壓力相當大。

巷子裡來往的行人已多了起來。

有客人進了門。

丁浩心裡明白,自己與半月教已成了水火之勢,凡是跟自己接近的都會變成對方追逐的物件,總不能要斐若愚一再改變身份,半月教密探無孔不入,臉上又沒標記,犯不著節外生枝,於是他向斐若愚使了個眼色。

“曾老三,話已說明,以後少來煩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是,是,小的約束手下!”斐若愚起身大步離開。

“小混混,不知天高地厚!”丁浩嘀咕了一聲。進出的客人多了起來,丁浩高叫了—…

聲:“記帳!”拍拍屁股揚長出店而去,他心裡記掛著要到永安宮收尾。

***

永安宮。

丁浩又作了座上客,剛坐定,丁浩便開門見山入正題。

“仙子,酸秀才來過了?”

“他……來過了!”再世仙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相當難看。

“你們之間的過節解決了?”丁浩故意問。

“唔!”再世仙子含糊以應,她當然沒臉說出計誘酸秀才入地下室又被神秘脫走這一段。

她到現在還不明白酸秀才何以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失去了影子,地下機關重重,暗道如網,無法想像他是如何脫身的?

“怎麼個了斷法?”丁浩緊迫不放。

“那只是一場誤會,說清楚也就沒事了。”再世仙子很輕鬆地一筆帶過,馬上轉移話題:

“餘宏跟醉公子是很要好的朋友?”

“可以這麼說!”

“你會代他報仇?”

“報仇,這……從何說起?”丁浩心絃一顫。

“他已經遭了毒手。”

“啊!成名的刀客,誰有這份能耐?”

“不知道,殺人者把他的頭當禮物送到這裡。”

丁浩這下子可是真正地震驚了,斐若愚說餘宏被殺失頭,想不到會送到這裡,他被殺不足為奇,因為他功力已廢,任何人都可以要他的命,問題在於為什要割下他的人頭,而且送到永安宮來?餘宏只不過是“再世仙子”的面首之一,此舉有什麼目的?很可能是因為他叛教而被執行死刑,“再世仙子”有唆使之嫌,所以送人頭來。

“人頭呢?”

“已經埋了!”

“沒有任何警示什麼的?”

“沒有!”再世仙子有些惶惑。

“在下會查個水落石出。”丁浩這句是真話,雖然他早已想殺這狼子,現在由旁人代勞,但仍有查明的必要:“據在下猜想,很可能是半月教人下的手,因為他們視仙子為敵,而餘宏跟仙子很接近。”

“再世仙子”皺起了眉頭。

“公子的意思……他們下—步將對付我?”

“有此可能!”

“那……我該怎麼辦?”

“遠走高飛。離開半月教的勢力圖。”

“不,我不能……放棄這片基業,得來不易。”咬咬牙,換上一副柔媚的笑容:“醉公子,如果……你肯留在這裡,做我的守護神,我就高枕無憂了,”迷人的眸光泛出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