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嗅嗅,還是沒法揪出罪犯。兩個小滑頭身上的味道都不對勁,都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到底是誰?嗯,好寶寶要誠實。”丹西板著臉道:“總不會是我吧?!”

誰知道丹西這句話提醒了兩個機靈鬼。

丹虎丹豹也學著丹西的樣兒,左嗅嗅,右瞧瞧,突然都指著丹西睡衣上的溼痕,扇著鼻子驚叫起來:“耶,原來是爸爸乾的!”

兩個小傢伙為自己的惡作劇樂壞樂,笑得抱做一團。

丹西卻哭笑不得,他伸手拎起兩個光屁股蛋的小無賴:“走,咱們去洗個澡,待會就要上路了呢!”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迎著明媚的陽光,丹西帶著兩個兒子,在親衛縱隊的護衛下沿著原路開赴死亡峽谷北口與安多里爾會合。

這一回,他們不需要著急趕路,可以舒展筋骨,緩步慢行了。

坎塔率五千猛虎軍團戰士繼續在大荒原上搜尋殘敵,捕撈漏網之魚,保證這片荒蕪國土的太平安全。

孔狄要比丹西晚半日出發,他要帶領其餘士兵和全部後勤人員,收拾好營地的一切,押運著各種各樣的糧草輜重、軍事物資,放棄破蠻岡基地,朝著死亡峽谷北口的新基地進發。

丹西等人可以輕鬆懶散地蹓躂,不必急匆匆地行軍,也不必再繃緊神經過日子,時時刻刻提心吊膽,手總是按在劍柄上,隨時準備應付不可知的危險。

然而,貝葉等人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們驚險而艱辛的異鄉征程才剛剛開始……

貝葉騎在那匹“小不點”身上,與穆斯塔法並駕齊驅,帶著四萬五千由胡瑪騎手和猛虎輕騎混編而成的輕騎兵主力部隊,以適合於急行軍的長蛇形縱隊,在浩瀚的草原上飛奔。

貝葉瘦小若猴,騎在一匹矮腳馬上,跟身邊身後那些乘高頭大馬的威猛騎手們一比較,實在應了“騎狗作戰的猴子”這句話,雖帶有歧視的味道,但用到他的身上確實很傳神。

不過,小不點這匹詹魯種山地戰馬很給主人爭氣,牠的步伐雖短,馬步頻率卻很快,能跟得上整個騎隊的行進速度。

更給貝葉長臉的是,小不點的腳力很足、耐久性好,連跑幾個日夜都依然是那樣的精神抖擻,不覺絲毫的疲勞。

秋初的漢諾大草原,綠色依然是主基調,偶爾夾雜些斑駁的枯黃,在死亡峽谷以北的草原南部地區尤其如此。

大草原的極北端是包括堅冰海岸在內的一條白皚皚的冰原帶。緊挨著冰原地區的是苦寒幽暗、陰森朦朧的迷霧森林。中部是貧瘠乾旱、植被稀疏的凍土高原,包括鷹王山脈在內的群山巨脈高高隆起,深溝險壑雜於其間,陡坡峽谷疊層環繞。 東部山河相間,高聳的雪山雄然盤踞,腳下是蘆蕩密佈、一不留神就會吞沒牧人牲畜的寒帶沼澤和溼地。西部是蒼涼無涯、黃沙漫漫的千里戈壁,夏季熱如火爐,冬季寒如冰窖。

雖然每一個地區都會有適合人畜生存繁衍的水草茂盛的牧場、綠洲,但這樣美好的場所並不是連貫成片的,而是像拼圖一般,被沙漠、戈壁、雪山、冰河、沼澤等肢解成小片小塊,星星點點地散落在大草原上。

自然條件只給生存在那些地方的人們一種選擇——如果要繼續生存,就必須經常移動,因為靠一塊草地是無法長久生活下去的。

於是,草原各族始終在一條生存之路上摸索著,拚鬥著。“逐水草而居”的遊牧生活,便是他們生存鬥爭的寫照。

為了生存,他們必須學會適應各種環境,無須把某個地方作為家鄉,因為草原就是他們的家鄉,甚至整個陸地,都可以被當作生存的競技場。

在整個草原上,死亡峽谷以北的南部地區,稱得上是水草最肥美,氣候最溫暖的天堂。

胡狼族之所以躋身第一集團,多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