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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位列草原上數一數二的大族,與其過冬基地灰狼谷最靠近草原南部,以這片適合於牧業發展的地帶為主要遊牧區,族民和牲畜較易捱過寒冷的冬季和經常爆發的旱災而生存下來,實有莫大的干係。
這裡,珍珠般的湖泊和項鍊般的河流星羅棋佈,水源充足,氣候相對溫溼。在水的滋潤下,植被長得茂密繁盛,綠油油地一個勁地往上冒。
一部分地方是稠密的灌木和松林,千百年來一直孤寂地挺立著;一部分地方是河水溪流漫溢而成的沼澤和窪地,蘆葦叢生,鑲嵌在大地上;更多、更大、更廣的,是空空落落的平坦之處,形成為草地,鋪出大片大片的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牧場。
雖然遠沒有其他地區那麼荒涼,但南部的人煙依然比較稀少,反而是各種野獸尋到了寬敞宜人的棲息所。
密林深處群居著無數野獸,棕熊、野豬等大塊頭的動物懶懶地晃盪著,與他們結鄰而居的是野狼、山貓、黑貂、花鹿和黃羊。
溪流裡魚群如梭,水鳥鳧遊。河灣的沼澤窪地處,河狸水獺在構巢營穴,吃得肚皮圓鼓,用絨毛裹覆的身子在泥地上打滾。
乾燥一些的草原區上,漫遊著成群成群的野牛、野馬、野羊。尤其是那些躍動的野馬,額頭上都披著長長的鬃毛,瞪著充血的紅眼,警惕地環視四周,一有風吹草動就群奔而去,形成萬馬奔騰的壯觀場景。
這一地區是鳥獸的樂園,人類反倒成了點綴與陪襯,偶爾也可以看到一些牧人騎著馬,攜著獵犬,趕著大群牛羊等家畜在草原上游弋,與周圍的野生動植物和諧地共生共存。
不過,也許人類可以和自然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相依為命,但人類與人類之間卻絕難和平共處。
這個地帶究竟打過多少仗,有多少人在這裡倒地殞命,沒有人計算過,也沒有人記得起來,只有那在高空中翱翔的鷹、隼、鷲、老鴉等,默默地經見這一切。
如果某個地方聽見老鴉在撲翼、鳴噪,大群猛禽在某處上空盤繞回旋,不用問也猜得出來,這下頭準是躺著人的遺屍或未經埋葬的骸骨。
這片地區絕不是一個好客之所。在叢叢障障、無法無天的草莽中,人獵人,就和人獵狼、人獵羊一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亡命之徒在這裡藏身躲禍;武士俠客到這裡探險獵勝;牧人用彎刀弓箭武裝起來,衛護自己的畜群;成群結隊的盜匪馬賊也看中了此處,不時跑來打劫擄掠。
有時候是三兩個人單挑獨鬥;有時候是成百上千人群毆互殺;有時候一兩戶牧人伏擊過境的單身旅客或商人;有時候整個部落的牧人與整幫整隊的盜匪交手火拚。
在這裡,牧人也是獵手,也是戰士,也是強盜,數位一體,身兼多職。殺人與被殺、搶劫與被搶、聯合與分手、結盟與背叛,在這裡一幕幕地不斷上演。畜群、帳篷、財物,甚至包括妻兒子女,都在不停地換手,被更強悍、更狡猾的人攬入懷中。
這一片南部草原,既富饒又野蠻,既空曠又多事,既寧靜又恐怖,既和平又殺機四伏。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蠻荒的草原以其野性影響著在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群,形成他們粗野狂放、血腥好鬥的氣質。
以上僅僅是所謂的“和平時期”,各大族間相安無事的時期。一旦某場大戰遍及草原,人群馬隊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就鑽了出來,浪濤似的洶湧,如洪水般地在草原上氾濫。
馬的嘶嘯應和著狼的嗷叫、咚咚的戰鼓和厲獰的胡角,一聲聲地在草原上空迴盪。 這片肥美的絕佳遊牧地帶,像鮮肉吸引狼群、嫩草勾搭黃羊一樣,令其他各族垂涎欲滴。
但胡狼這個數一數二的大族也絕非可以隨意欺負的主,兵強馬壯,刀槍如林。平素散落在南部草原各處的各個部落、家族,一呼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