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此人就是本次促成戰爭的幕後黑手。但這一切都只是懷疑,此人背景如何、到底為什麼這麼做、意圖何在、是否與我們為敵,我們對以上的問題都無法得到合理的答案。不過,正因為如此,他才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

“不愧是丹西,要將一切隱患消除在萌芽狀態。不過,從你說的這種情況來看,這一回,要麼是你們自己多疑,要麼就是你們遇到真正厲害的對手了。”

“但願我們碰到的是前一種情況。”羅嘉斯聳肩道。

※※※

“黑巖城那邊情況如何?”作完軍事部署後,巴維爾派人把偵察兵的頭目墨菲叫了過來。

“昨晚別亞將軍已經抵達城下,戰況的進展現在尚無訊息。”

“那有沒有龐克、勃尼哥羅和金斯利的訊息?”

這三個人,負責去東岸各處召集願意參戰的民間義勇軍。

“沒有。”墨菲搖著頭。

“阿施塔和密爾頓的呢?”

“也沒有。”墨菲還是搖頭。

巴維爾嘆口氣,不再發問。他轉過頭去,灼灼的獨目朝南眺望……

※※※

僅晚了半日左右的時間,從中央郡其他各處要塞以及自南邊的厚土郡趕來合圍的各路塞爾救援部隊,都抵達了本次進軍的終點目標——雞鳴鎮。

然而,這些後到的塞爾人發現,雞鳴鎮周圍的營寨已經悉數落入了早來一步的茲波林手中,而自由軍團的大部隊卻毫無蹤影,作戰計劃完全落空。

意圖進行“中心開花”式反包圍的塞爾人撲了個空,興沖沖地趕來赴宴,主人卻逃之夭夭,只留下空空的餐桌。

似乎還嫌對這些怒氣衝衝的赴宴客人戲弄得不夠,今晨他們又收到黑巖城守將飛鴿傳來的求救急件。

覺察上當的茲波林不得不立刻回援相助,他留下五千人塞爾步兵駐守要塞後,其餘的十二萬五千塞爾部隊和一萬蘇來爾人,總計十三萬五千人馬,立刻整隊出發,援救黑巖城。

寬闊的白楊大道上,部隊來時攆起的塵埃剛剛落回地面,又遭到一支更龐大部隊的踐踏,軍靴和馬蹄的踩踢將它們再次揚至半空,連健壯的戰馬也被道上撲起的厚厚塵土嗆得不斷地打噴嚏。

雖然不知道是密爾頓把絕密訊息傳出去,但小孩因為報告錯誤軍情而令軍隊主力撲空,故而他再也享受不到與最高指揮官同車而行的待遇,被關進一輛車廂狹小的囚車裡,押送著跟隨大部隊一同行軍。

囚車的軸轤在大道上轆轆滾動。

透過車窗的鐵柵,密爾頓看到包括阿施塔在內的二十多名傷重被俘的自由軍團戰士被塞爾人用大鐵釘殘忍地將四肢釘在道旁的柱子上。

大多數人耷拉著腦袋,已經斷氣,偶爾有一兩個神志尚清醒的人,仰頭髮出撕心裂肺的痛嚎。

“阿施塔叔叔、勇敢的戰士們,願你們的在天之靈安息,阿門。”

小密爾頓再次見識了茲波林的恐怖手段和戰爭的殘酷性,他雙手划著十字,心裡默默為死去的勇士祈禱……

第十九集 第六章

即使你攥緊拳頭,時間也會從指頭縫裡溜走。

一轉眼功夫,三天過去了。

大陸歷九九五年九月六日,天剛麻麻亮,軍號聲和急促的馬蹄聲就打破了中央郡鄉村晨間的寧謐,喬伊賽帶著一萬蘇來爾騎兵,出現在白楊大道上。

蘇來爾王子麾下的親衛騎兵都是經過特殊選拔的,他們個個高大健壯,披掛漂亮合身的鑲有金邊的藍色鎧甲,頭戴插著桃形冠纓的圓桶狀頭盔,顯得頗為威武。即便行軍數日,蘇來爾戰士們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坐姿,挺胸收腹、揚鞭夾蹬,在寬闊的大道上奔進。

僅從軍姿儀容上看,這些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