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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崔氏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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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件驚天大案,徐大郎都參與其中。”
黃君漢望著呆若木雞的徐蓋,苦笑搖頭,“濟陰單氏已被抓捕,單氏大大小小一百多口正被押送白馬。翟讓、單雄信和徐大郎之間的關係,你比我清楚。東郡翟氏、濟陰單氏均已罹難,接下來可能就是離狐徐氏。”
徐蓋相信了。東郡郡守在白馬的日子已經屈指可數,黃君漢也是一樣,他們目前所能做的,無非兩件事,一是報復仇敵,出一口惡氣,二是多結善緣,為將來做打算,為自己留條後路。
上午白馬剛剛遭遇劫難,下午黃君漢就匆匆而來,告之以機密,顯然奉了郡守之命,來與徐氏結一個善緣。至此危難之刻,徐氏必須動用所有力量,全力以赴配合郡守善後,力求把這兩場劫難所帶來的惡劣後果降至最低,否則,對不起,郡守垂死掙扎,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而墊背的就是離狐徐氏。雖然離狐徐氏有大靠山,未必就會被郡守一棍子打死,家破人亡,但以郡守目前的權力,足以讓離狐徐氏元氣大傷,一蹶不振,甚至就此走向敗亡。
徐蓋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唯有出人出錢出力,不惜一切代價支援郡守。
不過,徐蓋也不是沒有還擊之力。不管徐大郎是否參與了這兩件驚天大案,既然到目前為止,官府都沒有對離狐徐氏下手,說明官府的證據不足,考慮到徐氏背後的大靠山,官府不敢亂抓人。而濟陰單氏就不一樣了,它沒有強有力的靠山,就算官府沒有證據,也可以隨意編一個理由或者乾脆顛倒黑白誣陷中傷,瞬間摧毀單氏。另外,退一步說,就算徐大郎參與了大案,官府也有證據,但如今翟讓既然已經綁架挾持了監察御史,那麼實際上也等於綁架了東郡郡府和郡守,牢牢控制了事態發展的主動權。要麼你答應我的條件,要麼魚死網破大家同歸於盡。
所以,徐蓋沉思良久,把其中的複雜關係理順之後,心底就有底了,大概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徐蓋沉吟良久,謹慎問道,“某尋到訊息後,是否直接告訴曹主?”
黃君漢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鄭重點頭,“要快!一定要快!遲恐生變,一旦事情不可挽救了,則必是玉石俱焚之局。”
徐蓋送走黃君漢,馬上趕往崔氏臨時所住府邸。其實那府邸本是徐氏產業,不過拿來做個順水人情而已。
現在徐蓋唯一可以求救的物件,而且只要對方幫忙一定就能改變困局的,唯有山東第一豪門崔氏。
崔氏對於徐蓋來說,是個龐然大物,只要張張嘴就能把徐氏一口吃了,連根骨頭都不剩。當年徐氏雖然日思夢想要攀上一個可以庇護且能幫助其發展的大豪門,但博陵崔氏這等大豪門,對徐氏來說可望而不可及,並且還有一種發自骨子裡的敬畏,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崔氏豪門在中土百姓的心目中,早已是中土文化正朔的象徵。不論中土的王朝如何更替,崔氏總是屹立不倒,崔氏一千餘年的悠久歷史所積澱下來的豐厚的文化底蘊,為每一個王朝的產生和發展都提供了充足的養分。某種意義上,崔氏就是一個文化王國,一個永恆延續的精神王國,一個為世世代代的中土人所頂禮膜拜的聖壇。
然而,徐氏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卻真的發生了。崔氏主動找上了徐氏,仿若送財童子從天而降,然後徐氏便在航運業上迅猛發展,數年後便成為山東地區航運業的第一巨賈。徐氏夢想成真,但那種發自骨子裡的敬畏卻與日俱增,讓徐氏在享受財富的同時,也對不確定的未來憂心忡忡。這世上從沒有送財童子,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慈善。徐氏或許就是羊圈裡的一隻羊,而牧者便是崔氏。羊養肥了,牧者便要剪羊毛,年復一年,週而復始,但羊終究有老的一天,而牧者也終有一天要吃掉那隻羊。這便是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