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求索抬眼看向散兵,他看起來已經要瘋掉了,路求索要的就是他這種精神狀態,他如果足夠冷靜,這味藥可能還不一定能發揮作用,現在機率就加大了很多了。

路求索遺憾的看了一眼散兵:“這是最後一味藥了,喝下去之後,你願意去哪裡就去哪裡,我保證不會再幹擾了。”

當年散兵師傅所做的實際上就是把散兵這一段記憶給鎖了起來,上了一個遮蔽,所以不管散兵如何思考這件事,他都想不起來。

解決這個辦法首先就要讓散兵情緒不穩定,然後服藥,藥很簡單就是路求索的血,他的血本就是世間少有的良藥,兩重作用之下喚醒記憶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這也只是路求索的猜測,萬一散兵是出了意外,強制丟失了這一段記憶的話,這個辦法可能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散兵抬眸看向他:“你又在發什麼神經,還想耍我嗎?還是說你覺得逗我玩很有意思。”

路求索搖了搖頭,上前一步蹲下來解開了散兵的腳鐐:“空氣裡的藥粉只要保持二十四小時左右不待在這裡就會自動消散了,那種症狀也是如此。”

他一臉真摯地看著散兵:“現在可以喝了嗎?就當是我求你了”

散兵活動了一下身子,他知道,現在這個地方已經沒什麼東西限制著他了。

他一臉錯愕地看著路求索:“為什麼?”

路求索:“前不久我把你當成一個殺手,而現在,我把你當作真正的阿散,我唯一的阿散”

“你就不怕我什麼都不管直接從這裡溜出去?”

他自顧自的苦笑兩聲:“那就算是命中註定吧,我們註定有緣無分,不過你放心,我會放你走的,我不會再強迫你的。”

散兵嘴角抽了抽,警惕的看向路求索:“再信你最後一次”

路求索微笑著遞上一瓶藥劑,這瓶藥劑很精緻,也很小,散兵接過來後一口飲下,猩紅色的藥液一點點劃過嗓子,進到喉嚨裡面。

濃濃的鐵鏽味劃過口腔,散兵用舌尖舔去唇角的血跡,還不等他說些什麼,針扎似得痛苦就在腦海中湧現,他雙手抱著頭癱倒在地上,冷汗一時間在額頭上浮現。

過往的記憶片段像是走馬觀花一樣一點點在腦海中湧現,那短暫的兩個月時間,病床上的時光,兩人的過往,月光下的承諾,一點點在腦海中浮現。

明明是他先開始的,他卻把這一切都忘了,忘記了他們的相遇,忘記了他們的過往,甚至忘記了他這個人,散兵一時間感覺心都要碎了

散兵突然站起來抱著路求索,聲音都帶著些許顫抖:“抱歉,我來的太遲了,我來的太遲了”

路求索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好了,阿散,一點也不晚,才五年不是嗎?”

可分明他也激動地不成樣子,他顫抖著身子,五年了,他等這一天五年了,他所有的一切謀劃就是為了這一刻

話雖這麼說,但卻是帶著難以掩飾的心酸,不過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很尷尬的地方,散兵因為剛剛撕掉了自己的衣服,現在兩人說得上是肌膚相親了。

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熱,這讓他一時間有點沉醉其中了

也讓他有些蠢蠢欲動,但是路求索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和阿散才剛剛見面,做那種的事可能會嚇到他的

他其實是多想了,散兵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補償他的小路,要是他真的這麼做了,散兵只怕會配合才對吧,再說了,這種兩全其美的事,又怎麼會嚇到呢

路求索腦海裡也是浮現了兩種聲音。

小惡魔:傻孩子,別扯別的,你就說想不想吧,就說爽不爽吧。

小天使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也沒抵上惡魔這句話,這在路求索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