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的貶義詞來形容,依她看,寧澈渾身都是貴族的通病,什麼貪婪自私狂傲兇殘的毛病都佔全了,確實不是什麼討喜的人物。

也難怪梅如歌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這樣的人,梅如歌如果看上他,那才是有鬼。

東方語合上遊記,因為梅如歌的記錄,在她被人秘密自蛟玥皇宮放走之後,就沒有了。

因為急著趕去蛟玥救人,所以第二天一早,東方語與寧楚就出發了。

臨行前,東方語將一隻箱子交給胭脂,說是哪天墨白來的時候,讓胭脂將那隻箱子交給他。

胭脂本來軟磨硬泡要跟在東方語身邊一起去蛟玥,但被東方語態度堅決地拒絕了,最後,東方語只帶了夏雪一人在身邊而已。

蛟玥位於東晟南面,寧楚與東方語一路舟車勞頓,馬不停蹄地趕路,期間還常常棄平坦好走的官道,而繞行一些狹窄卻縮了路程的捷徑,這樣一來,確實節省了不少時間。

東方語知道救人如救火,一路上就算再難熬,她也半句未曾喊苦,還一直笑眯眯佯裝出十分輕鬆的神態。

只是到了夜裡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她常常因為白天顛得快散架的骨頭,痛得難以入睡。

如此快趕慢趕,他們竟然用神一般的速度,只用了短短五天時間,就從東晟帝都穿行了幾千裡的路途,自東晟南邊一個城鎮出去,進入到蛟玥的地界。

到了蛟玥國土,東方語感覺寧楚的態度微微有些變,看他的情緒似乎有些緊張,但表面上,看他仍舊一派溫潤如玉的風度翩翩模樣,東方語便暗笑自己疑心過度。

穿過邊境之後,寧楚突然道:“小語,接下來,還得辛苦你,我們不走官道,我知道繞過兩座山後,有一條江,我們改走水路,這樣可以節省一半的路程。”

“寧楚,那條江是順流還是逆流?它的水深如何?江面是否平順?”少女挑眉,眸光閃閃看著豔絕少年,然而,她此刻的眼神卻透著嚴肅的冷靜,就是唇角一抹淺笑,也微微染了一絲宿冷。

寧楚對上她清亮的眼神,忽地苦笑了一下,道:“哎,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

“那條江叫岷江,江面不算寬闊,兩岸皆是高聳絕壁,且底下多暗礁,還是逆流而上,速度實在比我們在陸地走官道快不了多少,但因為這條江險得出名,所以一般人絕不會想到我們敢去冒險,願放棄平坦舒適的大道不走,而走這樣危險重重的水路。”

“我們除了要拼速度,還要走些不尋常的路。”

寧楚淡淡一笑,眉目微現歉意,“小語,對不起,讓你受累了。”

東方語無所謂地聳聳肩,她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顛波的趕路方式,她只是微感意外,以寧楚這樣聰慧絕倫的人,也會有如此難纏的對手。

寧楚略略蹙了一下眉,隨即又松展,看著風姿絕世的少女,淡淡笑道,“他是如妃的兒子,在皇子中排行第七,自幼聰穎,又招人喜愛。”寧楚略一頓,語氣一瞬滲了絲森然,溫潤的目光在少女面上轉了轉,繼而笑道:“自父皇中毒昏迷以來,他身後擁立他的兩大世家,暗中聯絡朝臣,時刻為擁立他上位做準備。”

東方語皺了皺眉,思考了一會,才慢慢道:“是不是隻要你這個太子不在的話,就算沒有遺詔,他被擁立為帝的呼聲最高?”

寧楚點頭,眼裡微微透出一絲無奈。

“對於做不做這個太子,或者以後的皇帝,我其實並不感興趣;但我看不慣他這種迫切期望父皇永睡不起的慾望,所以這個太子之位,目前我還不打算讓給他。”

寧楚微微嘆了口氣,“他只想享受權力帶來的快感,卻沒有為百姓做事的心;即使他日我不做太子,也絕不會同意讓他坐上那個位置。”

少女漠然道,“世人大多隻看到了掌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