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風光,卻甚少有人看到他們風光背後的隱忍與犧牲。”

東方語回首看著他豔光卓絕的臉,笑道:“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的爬大山趕回去吧。”

爬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實在吃力。

東方語哧哧喘著氣,一邊擦汗一邊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山上走去。

夏雪本來要扶她,不過被她拒絕了。

“夏雪,你可以扶我走上一段兩段,可這山那麼高,你自己走著也累,你扶我,也不能扶著我跨過這兩座山,還不如讓我自己適應。”

寧楚本欲施展輕功將她帶過兩座山,自然也被她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她的理由很簡單,既然知道前路不太平,那就不要白白浪費力氣,將內力留著來對敵比較重要,現在她只是感覺有些累,但要不了命;可若將不必要的力氣浪費在這裡,到時敵人就有可能要掉他們的命。

好不容易翻過兩座山,終於可以遙遙望見那條蜿蜒曲折的岷江。

因為江面不算寬闊,底下又暗礁叢生,所以江面上基本沒有什麼船隻,就是有,也不過是小小漁家在打魚而已。

當然,大船吃水深,在這個暗礁叢生的岷江水道根本無法航行,所以他們到達的時候,江面只有零星的幾艘小船而已。

寧楚早通知了他的隱衛,讓人準備好船隻,當然,寧楚帶的人也不多,所以只僱兩艘船就夠了。

寧楚與東方語夏雪,還有幾個隱衛在前面一艘;而後面那艘船上,全部都是隱衛。

儘管撐船的艄公是在這條江面上討生活的漁家,但因船是逆流而上,又要小心翼翼避過底下的暗礁,船航行得並不快。

不過這不快有不快的好處;一路顛波的東方語,這個時候終於有機會賞賞岷江的景色,也終於有機會睡下好覺。

聽著水波流動的潺潺水聲,加上連日趕路的疲憊,東方語夜裡的時候睡得特別甜。

許是放鬆了心情,不但她睡得甜,就連夏雪與寧楚也是一樣。

人到了下半夜,尤其是黎明前那段最黑暗的時間,大腦便會自動調整到最放鬆的狀態,這種狀態下,人的睡眠最深。

然而,就是在這種時辰,在人們不違背身體生物鐘,好夢正酣的時候,有人卻悄悄靠近了寧楚他們這兩艘船。

這些人都有一身過硬的水下功夫,人人身穿著黑色水靠,在沒有月色,連星光也黯弱的夜晚下。

他們悄無聲息自水底下迅速浮起,不過並不是浮出水面,而是五人成一組,分別潛到兩艘船下面,利用特殊的工具,一下接一下,迅速在船底下鑿開了洞。

水波流動,江水輕輕拍打著船身,本來就令船上的人感覺有輕微的晃動。

所以他們這些熟練而高超的動作,並沒有給船帶來多大的震動,就是這樣輕微的震動,輕微到可以令人忽略過去,粗心以為那不過是水波拍打船身帶來的震動而已。

艙底下的洞由小漸漸變大,從一個拳頭大小逐漸變成了臂粗,再漸漸擴大到可以容一人身體透過。

潛在水下那些穿著水靠的人,看著江水將船往下面一點點拖沉,他們終於放心離開。

他們的任務就是弄沉這兩條船,讓上面那些人都落水,至於後面的事,自有別人來處理。

船底下的洞開得大,江水很快倒灌滿整個船艙,船一個劇烈搖晃後,突然開始迅速下沉。

在船頭艙房休息的艄公被這劇烈搖晃,一下搖落了床板。

“哎喲!”頭撞得生疼,他第一反應是摸著自己撞起包的額頭叫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船再度蹭一下往下坐。

睡迷糊的艄公終於驚醒,並立刻意識到什麼。

“不好了,大家快起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