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上回她沒找到,這次一定要找出來銷燬掉,否則又有事端。

可李摯家一窮二白,幾乎家徒四壁,兩間屋子一會兒便搜完了,寶珠一無所獲。

這個李摯,官府給他發的廩糧都被他用到哪裡去了,莫不是在外頭吃花酒去了。

寶珠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搜到了院子中。

光禿禿的院子裡,除了一些堆得整齊的柴火,便是一間簡陋的廚房。

李摯正挽著袖子在裡頭忙碌呢,寶珠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正想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她卻發現李摯手中的青菜有些不對。

“住手!”寶珠在廚房外大喝一聲,全然忘了嬌滴滴的小姐做派。

李摯聽話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寶珠一陣風似得鑽進了廚房裡,伸手一捏,將青菜與怨氣一道捏得稀爛。

只是,這下糊的一手綠油油,可把她噁心壞了。

“哎喲!”寶珠皺眉嗔道,一邊還要解釋,“我、我就是吃不得這青菜,對不住了。”

李摯不禁笑出了聲。

“好,那便不吃。”

說罷,他冒昧地輕輕拉過寶珠細皮嫩肉的手,舀水仔細洗淨,又找來細布擦乾,方才放下。

寶珠的臉不禁地紅了起來。

她剛想說些什麼,院外傳來一陣極其難聽的大叫聲。

寶珠一愣。

似乎是沒有等到某人的回應,那不堪入耳的叫聲愈發淒厲起來。

寶珠忽然意識到,她已經許久沒有想起紅狐狸了。

而此時這熟悉又怪里怪氣的叫聲,代表她的姐妹要求她立刻出現。

紅狐狸現在有十二萬分緊急的事情!

這頓飯吃得寶珠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

心裡頭火燒火燎,面上還要裝得若無其事。

李摯家這間小院,彷彿被狐狸大軍包圍了,一頓飯的功夫,寶珠竟是聽到了七八種極其難聽的狐狸叫。

像有人在外頭活剝狐狸皮。

偏生李摯還給她添亂,把飯端上桌,便撿了一根柴火,說是要去驅趕外頭的野狐。

“總要讓小姐用上一頓清淨飯。

寶珠急得伸手攥住李摯的袖子不撒手了。

“那、那狐狸又沒有招惹我們,不過叫得難聽了些,倒不必驅趕,我最是心善,見不得那種事。”

李摯哦了一聲,低頭看向寶珠的眼睛,微笑道:“原來如此,那便聽小姐的。”

寶珠胡亂地應了,強行拖著李摯用完了飯,起身便要走。

這回換了李摯拉住寶珠的袖口,他問道:“王嬸出了這樣的事,小姐下一步是怎麼打算的?”

寶珠一愣,心情驟然低落起來。

她是怎麼打算的?她打算與李摯此生再也不相見,他考他的功名、當他的大官,寶珠只想做一隻山野狐妖。

李摯見寶珠遲遲不開口,心下一沉,語氣卻仍舊輕快:“算日子,我已經出了孝,再過不久便要上仙渡府準備秋闈,王嬸出身仙渡府,小姐若是有親人在那邊,也可與我結伴同行。”

寶珠支支吾吾,卻不忍心當面直截了當地拒絕他,只把自己的袖子扯了回來,含糊道:“我還未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