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遵守別人制定的常理?

——我不喜歡在別人劃定的棋盤裡、按照別人制定的規矩做事。

他不信任千手一族,不信任千手柱間,可是他被那猖狂到讓人心馳神往的話說動了。

於是千手柱間再一次遞出橄欖枝的時候,宇智波泉奈沒有拒絕。

“你也清楚石碑上的部分內容。”宇智波泉奈抬了抬眼皮,眼底流露出冰冷的寒光,“靠兄弟相殘得到更強大的力量。”

寫輪眼進化得越高階,能看到的內容就越多,石碑一直被安置在族地裡,平時沒有什麼人會去看,再者就是能看到這種程度的內容的人不多。

否則這麼多年下來,宇智波一族非得因為這塊爛石頭把自己玩沒不可。

留下這樣的話的人,真的希望宇智波一族能延續下去嗎?

這些話顯然是不合理的,如果說出不合理的話的是六道仙人,為什麼不可以把他的腦袋按進馬桶裡?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宇智波泉奈說。

這句話適用在任何人身上,哪怕是仙人也一樣。

明明是溫和的笑容,卻看得千手扉間神經緊繃。

過於離經叛道意味著不受約束,不受約束意味著他的種種行為難以預測。

人類最大的恐懼來源於未知,所有未知不可知的一切都有成為威脅的可能性,人會下意識地提防,甚至是排斥。

身體裡的宇智波雷達響個不停,坐在他對面的宇智波卻自始至終宛若下午茶一樣悠閒。

“那麼我有個問題。”被壓低的聲音透出幾分涼意來,千手扉間沉聲開口,“這麼多年,你們為什麼一直在隱藏她的存在。”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那種人出現過一次就足夠讓自己的存在烙進別人的記憶裡,一輩子都難以忘卻,他差點就要以為這個人是臆想出來的了。

千手扉間看著老對頭半垂著眼睛,落到身上的視線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

大片大片的樹影貼著窗戶搖曳,沙沙的風聲順著門窗罅隙滲入室內。

沉默在和室裡膨脹出異樣的安靜,而後被一聲輕輕的嗤笑刺破。

“多餘的事情我就懶得說了。”宇智波泉奈伸手在寬大的袖口裡掏了掏,掏出一個卷軸,甩手就扔了過去。

千手扉間抬手,卷軸穩穩當當地落到了手心裡。

扔過來的力道不小,還有十分怪異。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手裡的卷軸,“你可真無聊。”

宇智波泉奈抬了抬眉頭,一點小算盤落空的沮喪和憋屈都沒有,左右千手扉間不是那麼好坑的,放寬心態就好。

“有關白絕的事情都寫在那張卷軸上。”宇智波泉奈沒有繼續跟對方談下去的慾望,隨意地擺了擺手,“你認字,自己看吧。”

“我怎麼知道會不會摻假?”千手扉間冷冷地開口。

“毛病。”宇智波泉奈掀了掀嘴唇,“討人嫌歸討人嫌,你比你哥靠譜。”

老實說,千手柱間在他這裡比千手扉間更討人嫌,兄弟兩個人都討人嫌,但是比起謀略和大局觀,他更相信千手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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