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有奴婢犯了錯捱了主子處罰,被打死之後隨意屍體就一張糙席包了挖個坑埋了,因為簽有賣身契的原因,所以主人就算打死了她也根本不用負任何責任,她有些慌亂,這一下已經被於舒晉抓了個正著,雙臂往後頭反剪,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你們敢?我可不是簽了賣身契的下人,要是出了人命,我不信要是官府知道,不找你們的麻煩”

“哼”於光左冷笑了兩聲,眯了眯眼睛,眼睛裡透出一股股的殺氣,看得人打從腳底開始發涼,渾身直顫抖,他看到於舒豔害怕不已的樣子被珠兒機靈的拿了鋪在桌上的布塞進嘴裡說不得話,這才又冷笑著說道:“要賣身契何其簡單,你死之後,老夫自會拿了你手指按一個契約,不過這些事情,就不勞你cao心了”他說完,這才對兒子揮了揮手,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那副老態龍鍾的樣子要精神得多,也許是得知這樣一個女人並不是自己的女兒,於光左心裡的那種如萬蟲噬心之感要稍稍好了些,他表情看起來輕鬆了許多,背脊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挺不直的樣子,對兒子說道:“晉兒,爹知道你忍了許久了,今日這賤人由你怎麼收拾反正這屋裡也沒旁人,不用怕ru沒了你的斯文。”

於舒晉看著父親笑起來的樣子,心裡不由百感交加,家裡出了這麼一個家門不幸的東西,於家人已經許久沒有笑得出來的時候,而父親丟了官職,整天閒置在家裡,再加上京裡關於於舒豔的流言又多,還有南長候家的打壓,讓他有些抬不起頭來,威武做人一輩子,臨老了因一個女兒被人戳脊梁骨,因此這兩年於光左越發沉默老得厲害了些,原本四十上下的人,看起來就如同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於舒晉開始也怨過他,可是畢竟是親生父子,看到他的樣子也不是不心疼,現在見他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心裡也不由酸澀,答應了一聲,轉頭看於舒豔的目光更顯輕蔑:“也不知哪一對無知夫婦能教出你這樣一個不知廉恥又下濺的女人,不但婚前於人,又公然不計名份跟人私奔,就是窯子裡的姑娘,也比你來得要自愛得多真真不知羞恥,如今不是我於家的女兒,要走竟然也好意思拿我於家的東西,簡直不要臉之極”說完,於舒晉臉上表情猙獰,狠狠一巴掌朝於舒豔臉上甩了過去。

只聽‘啪’的一聲,於舒豔臉龐下意識的就被打得轉到了一旁,要不是珠兒還死死制住她,這下子她就能被於舒晉的力道帶得摔倒在地上了,只是這樣一來她身子是站穩了,可是力道卻是全由自己吃下了,沒有藉由動作卸去幾分,這種痛可想而知,她只覺得自己臉龐在一陣刺痛之後,接著就燙熱麻木了起來,嘴裡一股血腥味兒,好似有牙齒已經鬆掉了,偏偏嘴裡堵著布巾,只能鼻子悶哼一聲,受到這刺激,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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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朵嗡嗡作響,只是之前於舒晉的話卻是比這耳光還要令她感覺到羞ru,偏偏一張櫻桃小嘴兒給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反駁也不能,受到這刺激,眼淚不由自主的就迷濛了雙眼,偏偏掙扎不得,又說不出一句話來,於光左看她這模樣,心裡狠狠解了一大口氣,衝珠兒笑著道:“讓她說句話”

珠兒答應了一聲,將塞在於舒豔嘴裡的布巾給抽了出來,得到了這空隙,也許是之前布巾塞了嘴裡,她一時間竟然閉不上嘴說話,只是嘴角一絲血跡卻是沁了出來,半晌之後才試著將嘴巴閉上,瞪著於舒晉道:“泥敢打我?”她話沒說完,就不停的嘴裡發出‘嘶嘶’的抽冷氣聲,只覺得自己的整張臉都已經不是她的,臉上一片麻木火燙之感,手被人反剪著摸不到臉,可是就算不用摸,她已經能感覺到臉上已經腫了起來,眼睛往下看時,能看到右邊臉頰紅腫一片,都快擋往了往下看的視線,此時她的模樣如何,自然不用再說。於舒豔心裡又急又怒又羞,這才真正覺得古代的恐怖之處,簡直是死了都沒地方找理說去,只是她心裡多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