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本,本來就是我,平時用的,我……憑,什麼,不,不能帶走?”

“你用的?”於光左冷笑了兩聲,抬著眼皮看她:“這東西是老夫替自己女兒置辦的,你這賤婢,偽裝成於家小姐,還敢說這些東西是你用的?就恁你的行為,老夫也敢說你挾帶主人財物私逃,讓你受盡刑罰而死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於舒豔又氣又急,有心想說其中的幾件首飾還是自己開了店鋪掙錢去鋪子裡打的,可是卻沒來得及說,而她也忘了,開鋪子的本錢又是誰給的。

說到這兒,於光左也懶得再與她多說,只朝於舒晉又揮了揮手,珠兒也乖覺的又重新將於舒豔嘴給堵上,於舒晉徹徹底底的發洩了自己兩年以來的怒氣,將於舒豔給打了個半死,臉龐青紫腫脹得如同豬頭一般,頭髮披散了下來,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雙眼緊閉著,要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表明她還並沒有死去,整個人已經同死人是差不了多少了。

“好了,就留她一條賤命,還有用處呢”於光左看了地上躺著的於舒豔,伸腳踢了她好幾下,卻見於舒豔動也不動彈,半晌眼皮抖動了兩下,卻是不敢睜開來,怕又引起於家父子一頓毒打,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感到了從骨子裡生起的害怕,這樣一個陌生的朝代,不是前世時就連被人語言恐嚇了幾下,也可以報警的年代,這個年代的人可以隨意要了她性命,皇帝可以作主她的婚事,而不是她所以為的婚姻大事要由自己作主,事實上,如果於家人不再心疼她,她是沒有一件事能作得了主的。

她心裡又是覺得荒涼又是覺得害怕,眼淚早已經是流乾了,來到古代三年多的時間,這才第一次想起了自己現代時的父母,褪去了來到古代之後的興奮,以及想要大展身手的想法,想到前世時父母對她寵溺的神情,忍不住又是悲從中來,眼淚跟著又從眼眶裡滑了出來,卻再也沒有人關切問著她怎麼了,哄著她不要再哭。

雖然被打得狠了,可是身體可能疼過頭了,並不太疼,她的意識還清醒著,能聽到於光左說的話,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於光左接著說道:“聖上下了旨意要這賤人給袁林道做妾,她這一條賤命還有用,說不定將她送到江浙,聖上一時歡喜之下,會重新對我們於家又看進眼內,要想撤銷那條兩代不得為官的禁令,也不是不可能”

於舒豔一聽,大驚失色,她捱了這麼一頓打,雖然知道於家父子不會放過她,可她沒想到這家人還想用她換榮華富貴,依然是要將她嫁給袁林道,給那樣一個老頭子作女人,還不如和葉世煥在一起,至少他年輕英俊,同自己外貌是般配,她強撐著身子,想要將頭抬起來,可是渾身痠軟,卻是一絲力氣也用不上,只能躺在地上,想要向於光左挪幾步,一邊聲音嘶啞的喊道:“你,你,我,我不嫁,不嫁袁,袁,我寧願,一死。”

“呵呵。”於光左輕輕笑了起來,摸了摸自己下巴的鬍鬚,看著於舒豔的目光裡滿是寒冰,說不出的冷意:“要想死還不簡單?你難不成還以為你活得成?更何況你這樣一個下濺女人,就是給袁林道作妾,都已經是高攀了,要不是借了我於家人的名義,就是給袁林道當個暖c黃丫頭,他也不會瞧得上你”

“更何況你一個殘花敗柳之身,袁林道好歹也是一方大員,手握大權多年,要他接納你這麼一個被人汙了身子的人,好比是提前就戴了頂綠帽,他這樣的人能忍得下這口氣?你死鬧著不願意成為他的妾,還沒想過,人家要不要你這個妾呢,估計就是看在皇上的旨意上,勉強忍了下來,可是你一到江浙,估計也活不了,老夫也懶得髒了這個手,懶得再親自動手了結你。”

於光左好歹也曾經當過多年大員,對於隆盛帝的意思,雖然摸不太準,可是總也明白一些事情,於舒豔絕對是活不了的,這時候人最重貞潔,女人的貞潔如同第二性命般,誰知於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