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黃上,袁林道已經坐起了身來,又說起這段時間總是重提的舊話:“建安伯那邊,可有訊息傳來?”

原本昏昏欲睡的於舒豔一聽這話,當下只覺得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眼神不敢去看袁林道,只是微微低垂著搖了搖頭,袁林道看她搖頭,眼睛裡閃過暴虐殘忍之色,半晌才將這眼神隱了去,而半垂著眼皮兒的於舒豔卻沒發覺,袁林道再也不能忍耐,剛剛兩人在c黃上的溫存好似如夢一般,他伸出手狠狠抓住於舒豔的頭髮,一把用力將她上半身提了起來,不顧於舒豔的尖叫,有些咬牙切齒道:“葉明俊還沒派人來找過你?嗯?”最後個字像是從牙fèng間溜出來的,帶著說不盡的寒意,他看著於舒豔臉上的害怕之色,嘴角彎起一個猙獰的笑意,將臉湊近了她一些,目光微微眯了眯,殺意從眼中洩了出來:“我最後再給你三天時間,你要是有本事能讓葉明俊接受我的要求過府一敘,那麼,你從此可以當你的貴妾,也不用再做以前那種人儘可夫的勾當,從此我可以讓你安享晚年,反之,後果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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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舒豔只覺得頭皮疼得厲害,水珠子在眼眶中打轉,卻是不敢讓它們流下來,袁林道的手段她很清楚,拼命點了點頭,淚珠終於還是沒能忍住,隨著她的動作四處飛濺,經此一事,袁林道也沒了再尋歡作樂的心思,一把又重新將於舒豔如扔破布娃娃般扔在c黃上,冷哼了一聲,整了整衣襟自個兒往外頭走了出去,沒看到身後於舒豔那陰冷怨毒的眼神。

三天時間過去,於舒豔送的信如石沉大海一般,雖然心裡害怕,不過終究還是沒能躲過去,袁林道暴怒之下給她餵了一顆毒藥,據說發作有半年左右的時間,如果一直沒吃解藥,後果極其嚴重,沒一舉將於舒豔弄死,顯然還是存了想拉籠葉明俊的心。

而京城裡頭,明繡在與丈夫兒子渡過了一個還算平靜的新年,經過臘月三十,周瑞寧又大了一歲,當天隆盛帝和皇后都賜了不少東西過府來,沒表現出有什麼異樣的地方,明繡夫妻提起的心,一大半已經放回肚子裡,周臨淵雖然說沒完全放鬆警惕,可是這事兒皇帝陛下不提,他也不能主動去提起,這輩子以來,從沒有過這種事情不在掌握中的時候,別提心裡有多麼窩囊了。

宮中馮氏一倒,皇后獨大,周瑞寧進宮學習的事,隨著開年之後,又開始了以前的生活,大了一歲之後,這孩子眼看著更懂事了不少,舉手投足間好似更有了些皇室貴胄的氣派,隆盛帝教得著實很好,對於這個隔代的孫子,他是剛柔並濟,既不像以前對待周臨淵那麼一般只有寒冬而溫暖在心,也不像對二皇子周臨沂似的蜜糖包著毒藥,對周瑞寧這孫子,他是慈愛有之,威嚴剛猛的時候也有,一段時間下來,小瑞寧被教是果然看起來比以前更懂禮了一些,只是明繡卻遺憾,兒子年紀小小的,卻極少在自已面前撒嬌露出孩子似的模樣了。

二月初,京裡的大雪漸漸停了下來,除了一些樹梢上還帶著積雪外,天空已經放晴了些,明繡等到這時候,才收到了哥哥從江浙讓人託來每月一封的家書,也許是因為過年的原因,之前送來的信耽擱了一些時間,隨著信一道來到太子府的,還有一大車海味乾貨,明繡一邊看著禮單,一邊讓春華將這些江浙來的人安排著下去休息,朝屋裡懶洋洋靠在軟榻上的周臨淵揮了揮手中的禮物單子,對於兄長的來信顯然很是歡喜,眉眼間都盈滿了笑意:“我哥這樣給我們送禮物,你說會不會有人告他說給你送賄?”

周臨淵看著妻子笑得歡快明朗的樣子,一雙修長濃密斜飛入鬢的眉毛微微揚了揚,如星辰般的眼眸冷意少了些,帶了些淺淺的笑意:“太子妃喜歡建安伯送的東西,有誰敢多嘴?本宮立馬讓人綁了,送到應天府大牢去”

明繡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拿了之前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