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一邊拆開了抖出來,坐到了周臨淵身邊,身子軟軟的靠進他懷裡,周臨淵見妻子偎了過來,不自覺的挪了下身體,讓她靠得更舒服一些,伸手攬了她腰,用勁兒將她抱了上榻來,把明繡困在臂彎裡頭,抽了毯子替她搭上,線條俊美的下巴擱在她肩側,完全沒有任何偷看他人信件的罪惡感,正大光明的同她一起看了起來。

信紙足足寫了有二十多頁,前面幾頁略略寫了些江浙葉明俊自己的情況,後頭十多頁完全是關心明繡的身體和自己未見面的外甥了,周臨淵跟著看了一半,見明繡笑得越來越溫柔時,心裡不由有些吃味,看她還在往下頭翻,眼角餘光不由看了信紙一眼,足足還有一小半沒翻完,明繡連目光角都沒往他身上瞅一眼,周臨淵有些不滿,暗怪自己這個大舅子沒事兒說這麼多廢話,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話,要寫這麼多紙才夠,平日他上給自己父皇的摺子,也沒見他寫超過十頁周臨淵還有些哀怨,看明繡又往下頭翻了一張,眼瞧著下面還疊著五六張的樣子,他索性不再去瞧信紙,以免看到了心裡吃醋,只是將頭靠在明繡肩上,不時嗅嗅她頭髮,不時親親她耳朵,正玩得高興時,突然聽明繡原本慵懶靠在自己胸口的身子突然坐直了起來,嘴裡發出奇怪的‘咦’聲,周臨淵目光順著她的手看到信紙上頭,突然看到一個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的名字。

葉明俊的來信上竟然寫著於舒豔的名字,夫妻二人一下子都來了精神,周臨淵眉頭微皺,一邊握著明繡的小手,認真檢視起上頭的每字每句來,半晌之後,兩人才將剩餘的信看完,上頭寫的是於舒豔到了江浙之後,連著寫了好幾封信給葉明俊,以他表妹的名義,從一開始想要讓他接自己出府,到後來的想要邀他到總督府一聚。

這點變化雖然細微,不過仍舊是被周臨淵記在心裡,葉明俊估計也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對勁兒,不然不可能在與明繡的書信中,專門提出這件事來,因為不知道隆盛帝是個什麼態度,他也不敢貿然答應於舒豔的要求,須知道於舒豔雖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可是後頭卻肯定是帶了袁林道的意思,袁林道三番幾次想邀他去總督府一聚,竟然是想要做什麼?而這事兒說起來也只是男女之間,或者說是親戚之間的事情,因此葉明俊也不好將這事兒在給隆盛帝的摺子裡提起,估計袁林道也是這麼個意思,不管有什麼目的,一概隱藏在了親戚之間的走動裡頭,所以葉明俊才會在這次給明繡寫信時,將這事兒寫了進來,可以讓明繡轉告周臨淵,而周臨淵知道,就代表隆盛帝知道,到時皇帝陛下是個什麼樣的態度,他心裡也好有個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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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他……”明繡看完這些信,半晌有些回不過神來,心裡一時間對於舒豔的厚臉皮有些驚訝了,一開始是與葉世煥的不避諱,結果鬧了個滿城風雨,如今都已經嫁了人了,她還在給自己哥哥寫信,她竟然是想要做什麼?葉明俊的來信中所提到的雖然只是聊聊幾語,可是明繡可以想像得到,情況絕對不止這麼簡單,更何況於舒豔哪來的臉皮,敢稱自己哥哥為表兄?

兩人之間明明一點親戚關係也沒有,唯一能勉強拉扯得上關係的,也就是嫁給葉正華的於氏,可於氏同他們兄妹又有什麼關係?簡直是八竿子也打不著嘛,認真算起來,他們兄妹和於家就算不是仇人,可是連普通鄰居關係也不如,她哪來的那個臉,敢稱表兄?

明繡一時間氣得有些頭腦發昏,只覺得於舒豔對自己哥哥有非份之想,簡直是令人難以想像的一件事情,自己哥哥這麼大年歲了,連媳婦兒也沒娶,比起她來不知道‘冰清玉潔’了多少倍“繡兒……”

“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於舒豔是那隻癩蛤蟆,而葉明俊才是那隻會被吃的天鵝明繡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滿臉氣憤的樣子,抖了抖手中的信紙:“這人怎麼連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