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心也沒有,這樣的事情也能做得出來?”

周臨淵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其實江浙的事情隆盛帝也有派暗衛過去盯著,如果他要想得知,只要進宮一趟就可以了,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成日都守在明繡身邊,宮裡的事兒已經許久沒去打聽過了,隱隱有想拋開這一切的感覺,此時聽明繡氣憤的說話,不由安撫她道:“你放心好了,我明兒進宮給你問問,絕對不會讓你哥哥落入奸人之後,讓那於氏奸計得逞的好不好?”此時的明繡就如同一個小孩子被人碰了逆鱗一般,神情像小貓一樣,露出獠牙的樣子,可愛中帶了絲警惕,周臨淵憐愛的拍了拍她腦袋:“放心,袁林道不會讓於氏活下去的,建安伯是聰明人,於氏這樣的人他躲都來不了,不管她心裡有什麼想法,建安伯自個兒都有分寸的,你別太擔心了。”

聽他這麼安慰,明繡勉強點了點頭,雖然仍舊有些不放心,不過好在不像之前那樣氣得心口疼,她也知道於舒豔一向是個不靠譜的人,只是這樣的事兒虧她能想得出來,以前是前世,夫妻二人感情不和離婚分手,往後還能找個好男人有第二春嗎?要知道這是在古代更何況她這樣的情況,簡直是比同丈夫和離的婦人還要令人不恥。

明繡氣得直喘氣,自己哥哥被女子愛慕是一回事,可是被於舒豔這樣的人肖想,就有些噁心了,不過看周臨淵若有所思的樣子,她也沒有再多說,經過這件事一氣,連晚飯時廚房弄了江浙送過來的海味,也沒能讓她胃口更好一些。

第二日一大早,夫妻倆就坐著馬車,帶了天不亮就已經起c黃背過文章練過簡單活動身體動作,精神奕奕的小瑞寧進了宮。進了宮門時,夫妻倆就分道揚鑣,周臨淵牽著乖巧俊俏的兒子往養心殿方向走去,而明繡則是坐了小輦往皇后的坤寧宮行去,心神不寧的坐了半晌,快近午時分,周臨淵才過了坤寧宮來,兩人在皇后殿裡用過飯,剛等出了宮門坐上回府的馬車時,明繡就再也無法忍耐的開口問道:“怎麼樣?父皇怎麼說?”

看她著急的樣子,周臨淵這才緩緩開口解釋了起來,半晌之後,明繡才終於明白這其中隆盛帝為什麼要送於舒豔這樣一個人去江浙,原本隆盛帝是打著兩個算盤,一是想借於舒豔這樣一個人,看袁林道是不是在京中放了探子,畢竟皇帝就算再是厲害,可也不能做到手眼通天,有時候也只能用試探的方式,來確定一件事情。

當初於舒豔的事兒鬧得那麼大,幾乎京中人人都知道這個女人與南長候葉家小公子之間的糾葛,那叫一個蕩氣迴腸,袁林道遠在江浙,如果他真的安份守已,沒有安排人手在京裡頭的話,對這一切自然不可能知道。而如果他確有狼子野心,並且這野心還不小,顯然不在與只偏居於江浙一帶,那麼他肯定就會派探子長駐在京城,上次明繡中毒的事情,不可能是葉明若這樣一個女人,靠著於舒豔的三腳貓手段就能夠成功的。

而隆盛帝的另一個打算就是,如果袁林道真有不詭之心,並且這心思不是一般的大,那麼就要讓這隻老狐狸趕緊現出原形來,可袁林道並不是普通人物,隆盛帝明裡暗裡逼過他好幾次,不單是這兩年派葉明俊過去分他權,或者是偶爾讓人對他行刺,都被他防得嚴嚴實實,表面對隆盛帝還恭敬異常,畢竟在江浙一帶,他的聲望還是很大,隆盛帝要想收復江浙,不止是要靠軍隊,更要靠民心,不能因為袁林道一人就鬧出江浙民心不穩的事情來,到時就極容易被海上流寇所利用,因此想出了利用於舒豔這麼一個陰損主意。

要說這世上男人有什麼是最不能忍耐的,就是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隆盛帝身為其中的當局者,早已經明白箇中的滋味兒是多麼的難受,那種感覺簡直是難以用語言形容得出來。而皇帝陛下顯然沒有已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偉大胸懷,他是巴不得自己痛苦,可要袁林道這樣的人比他更痛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