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北邊的寒冷是能夠叫南邊的將士連刀槍都拿不起來的,偏還妄想從北邊進入中洲府;而且竟然沒請石將軍參謀一二——雖說石將軍不可深信,但總比那群只會紙上談兵的文臣得用的多。

賀蘭辭瞅了眼此時隱隱幸災樂禍的何必問,心道這兩次何必問捎帶來的都不是好事。

“陛下該想一想此時叫何人去鎮壓大哥、二哥的人,冬日裡北邊的人去了南邊,該是更省力氣呢。只怕沒兩日,大哥、二哥的人就要進入上京了。”楚律唏噓道,心道太后這招當真狠辣,若此時不是冬日,後有燕回關危機,前有朝廷兵馬攻來,不說中洲府,益陽府也危險了。

“小弟先回中洲府了,東北邊那地小弟不要了,大哥、二哥之事,小弟也不管了。”楚恆冷著臉說道。

賀蘭辭嬉笑一聲,蹲在角落裡說道:“看來太后眼中,熙王、頤王遠比錦王、瑞王安分。只是幸好太后叫鄭將軍來,也叫咱們看見了鄭將軍的能耐。小道賭十斤黃金,鄭將軍到了中洲府北邊,十日後就會向中洲府求救。”

“五十斤黃金,五日後。”何必問有意高深莫測地說道。

興許是都瞧出何必問睡得足了,眼神明亮便是那風華絕代的第一風流人,睡不足眼睛腫起來就是酒囊飯袋,於是乎楚恆、賀蘭辭有意三番兩次攪擾他,叫他夜夜不能安睡,於是此時神情萎靡的何必問,就像是一個賭徒。

“一百斤黃金,三日。”楚恆嘲諷地說道,“太后派來的十萬大軍,我中洲府只要五千將士便能將他們悉數收拾了。”

見眾人都口氣大的很,論斤稱金子,武言曉很有自知之明地不言語,跟顧逸之兩個識趣地彼此看看,便一個出去準備傷藥冬衣,一個再去打探訊息。

楚徊看何必問、賀蘭辭、楚恆押注,心如刀割,卻說不出旁的話來,鄭將軍領兵身陷中洲府北邊的雪地冰窟裡,定然會厚著臉皮向中洲府求救。

耿奇聲、顧漫之等人也因太后使出這一險招,唬得不敢多嘴。

“立時傳旨,令石將軍領兵配合錦王兵馬攻打熙王、頤王,再令鄭將軍、賀蘭監軍、王監軍速速趕來益陽府。”說完,未免鄭將軍等人不信,便拿了自己的玉佩對顧漫之說:“你親自去送信。”

“那陛下呢?”顧漫之不放心楚徊安危。

楚徊心內冷笑有顧漫之在,他也不見得安全,但顧漫之這份忠心且值得嘉賞,“朕自有錦王府侍衛保護,你只管放心去,速去速回。”

楚律心知楚恆不會為了太后派兵這麼點子事就回中洲府,有些慶幸並未動用楚恆的兵馬,說道:“五弟,莫將此事放在心上,想來此事,陛下也不知情。”

楚恆有意擠兌楚徊道:“原來朝廷的兵馬不要四哥發話誰想動都能動。”

楚徊咬緊牙關,心知楚恆這是嘲諷他將兵馬大權託付到太后這婦人手上,心裡也有些怨懟太后此舉莽撞,若非天時地利人和都沒有,他焉能答應了楚恆、楚律那蠻不講理的要求。

“該如何還如何吧,眼看快過年了,益陽府、中洲府都亂不得。”楚律□臉。

楚恆唱白臉道:“不行,這口氣小弟如論如何也咽不下去,若是十日內八百萬兩銀子沒到,小弟便立時撤回燕回關兵馬,大哥、二哥如何,小弟再也不插手。”

楚徊咬牙道:“三哥、五弟放心,此事朕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楚恆哼了一聲,到賀蘭辭身邊蹲著,擺出一副不搭理此事的模樣。

賀蘭辭心知楚恆是無兵馬可派遣,因此有意避開鋒芒不言語。

賀蘭辭說道:“小道與王鈺立時領兵出了益陽府,還請陛下再妥當地叫人傳話,不然太后未必會派出石將軍,若是到時候小道與王鈺到了亙州府石將軍的人依舊未出動,那熙王、熙王兩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