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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雖然一向冷冰冰的,張玲玲也怕他,但是在張家,她最不忌憚的也是他,因為在她看來,只有他不屑搶奪原本會屬於她的張家的東西。
輪椅上的人一直沒有吭聲,張玲玲壯著膽走到他身邊。
她探過頭去看張清烈,聞到很刺鼻的酒味,眼睛眯著,像是在睡覺,看樣子,他應該是喝了不少。
“大哥。”她伸出手去推了推張清烈,“你沒事吧?”
有人推他,張清烈這才睜開眼睛,也許是屋子裡光線太暗,他打量了張玲玲幾秒鐘,忽然一把抓住她。
非常用力的那種,張玲玲感覺自己都要骨折了。
“大哥,好疼。”張玲玲倒吸著冷氣,看他越來越用力就知道他喝醉了,忙轉移話題,“大嫂呢?”
她不提“大嫂”兩個字,倒還好,她一提,原本坐在輪椅上的人忽然就像發瘋了似的,鬆開抓著她的手,就當張玲玲搓揉著青紫的手腕,原本坐在輪椅上的人,雙手支著輪椅的扶手,一躍而起。
這個男人即便沒了雙腿,力量和速度依然在,張玲玲沒等反應,已經被人壓在了身子底下。
厚實的地毯上不知道有什麼東西,重重的夯著張玲玲的後背,她疼得連聲音都叫不出來。
感覺身體像要被砸散架了,這不是最讓她驚懼的,更驚懼的還在後面,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那時她才十五歲,雖然早知道了男人和女人是怎麼回事,畢竟沒有那個膽子去偷偷嘗試。
她發了瘋一樣的反抗,她的手握成拳頭,用力捶打著身上男人的肩膀,兩隻腳拼命的踢著、踹著。
如果強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個有雙腿,在一陣亂踢中,她還能踢到他兩下,偏偏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他是沒腿的。
拼死的掙扎沒有任何效果,她絕望了。
而這個時候,他張開嘴朝她親來,他的氣息非常乾淨,不像張建國那樣常年菸酒不離身,哪怕是張嘴說話,隔得很遠,也能聞到難聞的口氣。
不管多幹淨的氣息,她都覺得很噁心,她控制不住,開始嘔吐,也許是嘴裡也沾染到了食物的酸腐味,近乎狂癲的張清烈忽然冷靜下來。
他睜大眼睛看著被他壓在身底下女人,驚得背心裡滲出一層冷汗,一個翻身,已經平躺到她身邊,濃稠的像是墨汁一樣的夜色裡,寂寂無聲的房間裡,只聽到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張玲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的,等她清醒過來,人已經到了張家大院門外,那個時候張建國的妻子還沒死,張母以為這個女兒就是她老來生下的女兒,比對兩個兒子都要疼愛,看她沒回來,一直都在院子裡等她。
時間過去那麼多年,張玲玲依然記得很清楚,那是個夏天,張母躺在院子裡的藤椅上乘涼,看到她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模樣,差點被她嚇壞了,一直都拉著她追問發生什麼事了。
張玲玲看著眼前這個真心關心她的中年女人,眼眶熱熱的,一頭撲進她懷裡,“媽媽!”
張母真被嚇壞了,讓警衛員去把正在軍區開會的張建國叫了回來。
張建國回來時,她已經睡著了,張母一直都坐在床邊陪著她。
有一點,裝睡著的張玲玲心裡像明鏡一樣清楚,張母這麼疼她,只是因為她不知道她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閉著眼睛,她想了很多,如果她真的是真正的張玲玲,如果真的是張家的小女兒,她早把張清烈欺負她的事告訴了張母。
可是她不是,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她也不能說出來,否則她的身世將會別人說出來,在親生兒子和抱養女兒的選擇中,張母毫無疑問會選擇前者。
她其實完全可以賭一下,這十多年的母女感情到底是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可是,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