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長安城治安,故而臣請驅諸王就藩!”

聽了這御史的話,張允文心頭一突:來了,開始了!

李世民微微頷首,口中卻是說道:“此言倒是有根有據!唔,諸位愛卿,你們還有何事要奏?”

此言一落,只見一名老者出列奏道:“啟奏陛下,老臣有事要奏!”

此人年紀一國六旬,數綹花白長鬚垂下,顯得幾分儒雅,頭戴高冠,身著緋袍。這人卻是當今尚書右丞劉洎。

說起這劉洎,倒是有一段書法佳話。說是貞觀十八年的時候,李世民一次在玄武門宴賜群臣。宴會之上,李世民忍不住顯擺起自己的書法來。李世民學的是王右軍王羲之的書法,其中又加入了飛白技法,寫的那是一個好。酒至半酣的時候,李世民寫了一副書法,說要賞賜群臣。這些半醉的群臣聞言,盡皆伸出手來,擠到李世民身邊搶那幅書法。結果這位劉洎腳踏御榻龍床,將這書法搶到手中。群臣見狀,皆奏道:“洎登御床,罪當死,請付法。”李世民卻笑道:“昔聞婕妤辭輦,今見常侍登床。”這話笑著一出,便將劉洎之不敬之罪給遮掩下來,權當笑話。

只聽著劉洎說道:“臣以為,盧御史此言,有失偏頗!見枝繁葉茂者,必根深蒂固。見溪水長流者,必水源豐盈。今見長安城內鬥毆之事,尋其根源,豈是諸王之留滯京師邪?自武德分王,貞觀立藩以來,每年歲末年初,及其他重大日子,諸王皆是回來長安,那時怎的不剩鬥毆之事,不生亂子?故老臣請陛下令金吾衛加強戒備,嚴查鬥毆之事即可!”

那名御史正要說話,一名身穿緋紅衣袍的官員卻是出列道:“劉大人此言雖然有理,然其措施卻是不夠果決啊!”

這人卻是杜正倫,曾為李承乾的老師。

只聽他說道:“盧御史所陳事實,清晰明瞭,諸王既然與鬥毆之事,有所瓜葛,則請留滯長安諸王自查己身,待得查出問題,則即可改之,若是查不出,則使之就藩……”

杜正倫剛剛說道這裡,一個聲音便道:“杜大人此言莫不是想要陷諸王於不義?”

此人亦是穿著三品緋紅衣袍,卻是尚書左丞韋挺。

“諸王之中,誰人不是手下有忠僕家將,杜大人之言,卻是置這些忠僕家將於何地?查出問題即改之,查不出則使之就藩,這豈不是讓諸王皆拿出僕役來?”

杜正倫正要再反駁,那龍椅之上的李世民卻是淡淡的說道:“好了,不用再說了,一個小小的鬥毆之事,你們非得往諸王身上扯!算了,鬥毆之事暫且不提,至於諸王就藩問題,咳,朕早已定下了主意,你等便莫要爭執了!“

李世民話語一出,張允文分明看見李承乾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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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是晚上趕出來的,可能質量不咋的!今天跑了一天,檔案問題、戶籍問題終於搞定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胡姬酒肆

“啪——”一盞精緻典雅,潤澤如玉的白色瓷瓶兒被重重扔在地上。雖然有地毯的阻擋,但那瓷瓶兒依舊粉身碎骨,碎片四濺。

“老四,老四……”李承乾跛著腳在華麗的地毯上不停的踱著步子,口中帶著恨意喃喃說道,“該死的老四,為什麼父皇會那般的寵你,難道就是因為你沒有足疾麼?”

這話好像是說給紇幹承基聽的,又好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他清楚的記得,那日朝會之上,李世民緩緩站起身來,向朝臣宣佈道:“今年除卻魏王之外,其餘諸王,盡皆就藩,有養病者可緩一月,其餘諸王必須於二月初十之前,全部離京!”

可是為什麼要獨獨留下魏王李泰?按照章程制度,能長期待在盡是之中的只有皇帝以及未來的皇帝——太子。其餘成年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