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奇怪的。”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那上面只有你的指紋,殺人的兇器上只有一個叫那多的記者的指紋,而沒有什麼你聲稱的另一個兇手的指紋。兇手只有一個,那就是你,那多!”說到後來,中年警察已經聲色俱厲,他狠狠地錘了一記桌子,把桌上的茶杯震得跳了跳。

“只有……我的指紋?那肯定是真正的兇手戴了手套。正如你所說,打算殺人的兇手會做最起碼的掩飾。”我定了定神,說道。這個結果其實我已經想到了。

“哦?”中年警察冷笑著說道:“這麼說來,所有人都在宴會廳裡的時候,你獨自一人跑到甲板上去也是偶然嗎?你是去幹什麼的,突然想吹吹海風,還是專程前去發現一個謀殺現場?”

“有人給了我一張紙條,讓我到甲板上去,說會有改變我命運的東西。看來是有人想好要栽贓給我。”

“誰給你的紙條?”

二,兄弟姐妹一起衝(3)

“不知道,它突然出現在我的空酒杯裡。”

“就像突然出現在你手裡的匕首那樣?”警察以嘲諷的口氣問我。

“是……的。”我覺得自己回答得無比艱難。

“那麼紙條呢?”

我無言以對,許久才黯然回答:“掉了。”

的確是掉了,我記不清楚看了紙條之後,是捏在掌心裡,還是順手放進褲袋裡。不管是哪一種,現在它已經不在我的身上,肯定是在保安撲上來的時候,掉在甲板上了。現在早已經被清掃進海里。

可這個真實的答案,現在說出來,顯得這樣軟弱無力,如果我是對面的警察,都絕不會相信的。

“如果我真的是兇手,又怎麼會大聲叫人來呢,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中年警察以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我,說道:“因為你慌了。你剛才也承認的,那時你慌了。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許多人在殺人之後,都會選擇投案自首,親手殺死一個人,那種衝擊力,絕對是事先想象不到的,你驚訝失措之下,大聲喊來了船員。當時你選擇了這樣做,現在為什麼反倒要拼命抵賴,編出這些荒謬的藉口?”

“你真的很有說服力。”我苦笑著說:“如果真是我殺了人,也許這時就說了,可惜不是我乾的,兇手另有其人。”

“上午我已經給兩個船員做完了筆錄,他們親眼看見你從死者的胸口拔下匕首,我再次告訴你,你的抵賴完全沒有意義,因為證據確鑿!”

“這是視覺上的誤導,他們其實只看見楊宏民的血噴在我衣服上,然後匕首從我的手上掉下來,他們以為應該看見了我拔匕首,其實沒有,他們的大腦誤導了自己。我希望你請一些好的催眠師為他們做一次潛意思誘導,重現當時的場景。如果你們不認識,我可以推薦上海的……”

“行了!”中年警察瞪起眼睛喝止我。

“你覺得有區別嗎,即便他們看見的是你手裡拿著匕首,也足以定你的罪。什麼匕首憑空出現在你手裡,還有什麼紙條,如果你要編的話,請你編得像一些,好歹你也是有文化的人,不要這麼小兒科!”

他盯著我看,搖了搖頭,又說:“今天你的態度很不合作。還好這個案子不歸我們這裡,現在只是要做個初步的案情說明,否則的話……等到了北京正式審你的時候,你要還是這種態度,有的你苦頭吃。我勸你好好想一想,要知道你這些說辭根本沒有用,殺人動機你有了,就是和楊宏民在游泳池的衝突;目擊證人有兩個;證物也有,兇器上有你的指紋。這些,已經足夠判你了!老老實實地認罪,讓你那些個朋友找個好律師,爭取個無期。”

說到這裡,他又搖了搖頭:“老實告訴你,楊宏民是非常有名的科學家,判你無期都難,要是你現在這個態度,哼!”